“为了不被他们发现,有了望远镜,我就可以远远的看到他们了,并且,他们的一举一动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那贵不贵啊,你身上的钱够不够啊?”
“不贵的,也就几十块钱吧。”
“那你现在身上还剩下多钱了?”
向东阳想了想说道,“我还有几千块呢!”
“那你可要把钱装好哟,你知道这钱来的不易.......”
“妈,我知道。”
“那这样吧,你快去休息吧,别给我累坏了身子。”
“好的,妈。”
.
同一时间。
一个四周都是大树林,非常隐蔽的旧砖瓦平房内,在地上横七竖八,或蹲坐、或平躺、或侧卧着数十名‘不全人’。
他们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四肢不全,有的甚至是连身体都不圆全。
这其中还有几个年龄小的。
整个房间内充斥着一股一股的恶臭味,蚊子苍蝇嗡嗡嘤嘤到处飞舞。
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视察工作似的走了进来,把这些人一个个打量一通,随即捏着鼻子匆匆走出去了。
他的一名随从紧跟着就把房间的门锁死。
“阿良,今天咱们收入了多少呀?”中年男子沉声问道。
“秋哥,财务那里说大概有一万多吧。”叫阿良的年轻人回答。
他毕恭毕敬,跟中年男子并行走着,却从不超前一点点,尽量保持靠后姿势。
中年男子名叫耿秋,陇北本地人,自幼父母双亡,从小到大被寄养在他外婆家长大。
耿秋读书不多,早早的出了社会闯荡,干过很多份工作,却是不如意,于是后来‘师从’一个叫柳震的学习‘偷盗技’。
性格要强的耿秋,学成之后立刻脱离了柳震等人的束缚,自己召集本地一些二流子开始单干。
迄今为止,这也是他从事这一行第六个年头。
不过近年来他又开始转行了,而他的老本行还是在继续着。
说起来,他一路走的也是又惊险又恐怖。
尤其是自转行以来,随着被他害残的人越多,他的性情就越是大变,渐渐的,都已经到了泯灭人性的程度。
他的眼睛里时常散发出凶光,这也让他身边的人都不寒而栗,因此跟在他身边不敢有半点私心。
加上他年老为尊的特性,这些年轻人基本都对他是毕恭毕敬,点头哈腰。
他的太阳穴靠近眉梢的地方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那是在三年前他参与一场群殴事件留下的,对他来说,这刀疤不仅没有给他耻辱的象征,却给身边的人一种无声的压力和恐吓。
随着年龄的增大,他的脸上坑坑洼洼,堆满了道道横肉,乍一看,无不像是个身患皮肤病的怪人。
面对这样的收入,他也是挺满意的,毕竟这个年头能日收入一万,已经算得上大暴发户了。
耿秋对着阿良笑了笑。
他的眼睛虽然是在笑,实际上,一点笑意也没有,流露出来的光,基本都是带着血色的,这是一种恶光。
这种恶光,阿良也是习以为常了。
“对了,秋哥我总结出一个规律。”叫阿良的年轻人说。
“什么规律呀?”耿秋斜着眼睛看向阿良。
阿良小心翼翼地道,“我发现他们之中,看起来最可怜,最残的人收入更高,一般残的人,收入很少,不,几乎少得可怜。”
“哦,那照你这么说......他们,应该更残一点咯?”
叫阿良的年轻人硬着头皮回答,“理论上是这样的。”
“可以,你放心去做吧,钱不够找我来要。”
耿秋话音刚落,不远处另一间平房内就传出了痛苦的尖叫声。
叫阿良的年轻人撑不住倒吸口凉气,嘴里结结巴巴地道,“好,好的,秋,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