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白石洲语出惊人,何嘉怡有些震惊,慌忙补救:“你个呆瓜,这是纪老师的老公!!”
“可是,他叫她姐姐……”白石洲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难怪长得不像。”
何嘉怡哭笑不得:“抱歉啊纪老师,他最近在山里拍戏,刚回来,还没通网。”
习惯了白石洲的脱线,纪清欢好脾气的笑着:“没事的。”
白石洲盯着比自己小上许多的边望之看了许久,向他打招呼,艰难的吐出一句:“姐夫好。”
边望之:“……”
何嘉怡忍了忍,却越想越好笑,实在没忍住,抱着肚子笑弯了腰。
“哈哈哈哈哈……”她擦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扶着白石洲,笑的直不起腰,“姐夫……哈哈哈哈哈......”
白石洲静静的看她笑,过了会儿也跟着笑起来。
负责跟拍白石洲和何嘉怡的摄像老师早已经习惯了这对夫妻的相处模式,嘴角带着点笑意,认真的把他们的同框画面收录起来。
十分钟后,副导演带着声乐老师进了棚里。
关柔和秦贺现在还堵在高速上,声乐老师只好先给到场的四个人上课。
边望之心不在焉的听着,黑色的签字笔在他指尖转出重影。
声乐老师也懒得管他,继续给其他人抠细节,一节课上了四十分钟,所有人都能完整的把整首歌顺下来。
课程结束后,副导演看了眼时间,提议道:“各位老师,不如我们先开始录?”
何嘉怡和白石洲先录制。
录音的地方和他们休息学习的地方只隔着块落地的推拉玻璃门,纪清欢站在一旁看,时不时指着那些机器询问边望之。
录音室就像是边望之的主场,他随口用易懂的话解释了几句,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站到纪清欢身边,和她一起看向玻璃门后面。
他琢磨了会儿,开口询问:“白石洲为什么喊你姐姐?”
纪清欢老实回答:“之前拍戏时他演我弟弟。”
边望之哦了声,安静了几秒钟,又问:“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
纪清欢转身靠在门边,神情柔和:“刚开始我以为他是入戏太深走不出来,后来发现,可能只是单纯的把我当姐姐了。”
她温柔的笑着,扭头看了看正在录音的白石洲:“那部剧对他影响挺大的,让他从默默无闻变得有名,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通告,一下子从普通人,变成了男主角,那种巨大的心理落差,很容易让人迷失,所以才需要一个避风港。”
边望之能理解他,纪清欢身上有种独特的包容感,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能向她倾诉,会莫名让人产生依赖。
纪清欢又点了点玻璃后面的何嘉怡:“现在他有嘉怡了,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边望之盯着纪清欢点点头,不知道是在赞同那句话。
·
关柔和秦贺到的时候,纪清欢正在录单人的部分。
刚推开门,关柔就惊了一下,她早年参加选秀出道,后来又成了评委选歌手,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纯粹有灵气的嗓音。
没什么技巧可言,偶尔有几个音不准,但就是好听。
她推着婴儿车走到玻璃前,有些惋惜:“哎呀,可惜了,乐坛没她真是损失。”
关柔的老公秦贺是卫视台有名的主持人,很快接话:“不可惜,这不是有你呢。”
关柔娇嗔的看他一眼:“行了,就你会说。”
把婴儿车安置好,关柔坐到何嘉怡身边,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秦贺和白石洲也不熟,但话题总是有的,主持人的职业素养在此时发光发热,很快控制主场。
摄像师都挤在角落,几个人安置好机位,大家都坐着没动,也不用操作机器,互相聊起昨天的录制。
负责A组关柔组的摄像老师捶了捶腿:“这两天都跑家居市场了,小孩儿的东西可真难买啊,差点跑断腿了。”
负责B组何嘉怡组的摄像老师乐呵呵的笑:“他们俩在家光拌嘴了,倒是没怎么跑。”
负责C组纪清欢组的摄像老师默了一瞬:“边望之通宵打游戏,组里的人都一晚上没睡,困死了。”
AB组的老师同情地看着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重复录了四五次,负责录音的工作人员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了,对纪清欢比了个OK的手指。
纪清欢退到一旁,没出去,站在门边等边望之。
边望之懒懒散散地站着,调整了一下电容麦的高度,扫了眼谱子,朝着控制台的工作人员点点头。
他语气轻松,声音清冽,带着一股随性的少年气。
工作人员止不住的点头,今天一天录下来,调子这么准的还是第一次见,每一句的声调都像嵌入曲谱一样,却不死板,规矩又放纵,冲突感十足,很容易把人拉进他的情绪里。
唱完最后一句,边望之后移了一下耳机,等控制台的反馈。
耳边的声音突然消失,工作人员回神,匆忙起身朝他比划。
纪清欢见录制已经停止,才出声询问:“这是什么意思?”
边望之把耳机挂好,抬头看了眼在控制台后面手舞足蹈的工作人员,挑了下眉:“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