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袍老者手中的白光笔直地冲向年轻人,以一种无匹姿态坚定地冲了过去。
年轻人从剑鞘之中拔出长剑,一道强横的剑气激射而出,稍稍溢出的几缕剑气,便将石台犁的坑坑洼洼。
意料之中的碰撞并没有出现,剑气摧枯拉朽地破开了老者的白光,随后直接劈在没有丝毫防备的老者身上。
年轻人有些呆住了,一下子没明白这是什么个情况,平常与父亲切磋论道,都是连拼数百招之后,父亲才会败下阵来,怎么今天?
下一秒,强横的剑气在老者体内爆发,霸道无比的剑气直接摧毁了老者的一切生机,形神俱灭。
老者化作一篷血雨,铺天盖地的朝着年轻人淋过去。
年轻人怔怔地立在原地,此时才有些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一声凄厉的哀嚎顷刻间传遍了整个天罡宗。
武骁内心惊愕无比:周围好像只有那个给自己的麻袍老人吧?我擦!他是峰主的师兄?
那昨天晚上是在试探我吗?今天这石头又是怎么回事?这应该是天罡宗的立宗之本吧?怎么现在一个个都随意送来送去?
武骁眼皮一跳,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向面前老人。
是了,老人胸口此刻有一团灰色的气团,虽不像之前见到的心魔那样剧烈沸腾,但是这团心魔却无比深邃,让人一看就不禁心生郁郁之气。
他现在不敢尝试沟通,这是他见过的心魔中,给他感觉最危险的心魔。
老人身上的麻袍与之前记忆中的麻袍多么相似啊!最后还是继承了家里的衣钵吗?
这时麻袍老人看着武骁,有些惊讶地问道:“你记住这上面的法了吗?”
武骁神色恭敬地回答道:“晚辈愚钝,没有看懂这上面写了什么。”
麻袍老人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声音低沉的说道:“那就太可惜了,只能祝你以后走运了,千万别让天罡宗的人发现你会剑术了。”
“知道了,前辈。”武骁恭敬地拱手道谢。
麻袍老人一挥手:“走吧!快回去,躲起来。”
武骁点了点头,再次行了一礼,才转头离开。
麻袍老人紧盯着武骁消失的方向,似乎在思索什么。
“陆轲师兄,哪可能看一眼,就悟出划江成陆了?”闻人越的身形缓缓出现。
麻袍老人没有看他,只是笃定地说道:“但是我感到他身上剑气明显变强了。”
闻人越不置可否:“是,可能有点剑道天赋吧,但也不可能一下子领悟出划江成陆吧?”
陆轲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他悟出划江成陆?无涛!”
话音落下,成陆峰的副峰主身影显现,对着陆轲询问道:“父亲,有何吩咐?”
麻袍老人递出一张黄色符纸,上面写着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在旁边还有一粒血珠,血珠里封印着一只小小的麻雀,此刻麻雀眼里灵气尽失。
“把这两样东西送到孤山剑屿上去,交给他们岛主,就说是我来还他以前的人情了。”
陆无涛接过东西,二话不说,直接向着外面飞去。
紧接着,陆轲又对着闻人越说道:“之前被送去重过问心关的弟子回来了吗?”
闻人越一愣,不明白师兄为什么突然提这个:“回来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没过去,直接被遣送原籍了。”
陆轲点点头:“去安排一下,找个天资上乘一点的练气十一,二层左右的,去给武骁找点麻烦。“
闻人越脸色有点不好:“师兄,你这是要我配合你挖我自己的墙角啊!这算是叛宗吗?”
陆轲冷笑一声:“你能教他什么,我说过了天罡宗内没有剑术传承,一块这么好的璞玉难不成要烂在你手上?”
闻人越叹了一口气,实在没什么好教的。
陆轲见闻人越没有反驳,继续说道:“随后找个以下犯上的理由,打一顿,把他逐出宗去。”
“外面会有孤山剑屿的人接应他,你的便宜徒弟应该会继承司徒陨的衣钵。”陆轲此时又想到了什么,提醒道:
“对了,你手上魇魂刀的事情还没结束,最近看好这小子,如果魔宗细作最近还有动作的话,一定会在近期动手。”
闻人越幡然醒悟,好一个一石多鸟。
但是吧,一个二个秀出天际,怎么到最后就我一个人挨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