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包元乾便带上弟弟与高刘二人摸出了使馆,朝着安列克集市而去。
照风塞丈的说法,到了安列克自然便能寻到他。
四人到了安列克集市,只见集市外人山人海,不过也确如疯老头所言,安列克的管护所将所有暂住之人的姓名与住处都标注木牌之上示众,方便管理。
包元乾目光扫射下,便发现了风塞丈的名字,四人按着木牌上所示往安列克集市里走去。
就在四人刚刚走入,集市上叫卖的一金胡子似乎注意到了四人,将怀中一卷画像抽出仔细比对一番,便将一旁鸽笼里的信鸽放出,他身边的一小厮看了金胡子一眼,便熟练地跟踪而上。
包元乾拐了几个弯,走到一处僻静的破旧的庭院外,木门虚掩。
他上前敲了敲木门,“前辈?”一连唤了几声却没反应。
四人站在屋外良久,过了好一会儿,包元乾这才招呼身后三人而入,他推门而入见庭院中空空荡荡,似乎很久没人打扫了。
屋内空空如也,看来确实不在。
包元乾挎着刀四处看了看,眼珠一转便放声道:“看来咱们来的不是时候。”
包布同被他一嗓子嚎地惊了一下,心道自己老哥突然这般大嗓门做啥。
高守正指着屋内纸笔,粗声道:“也不知这前辈多久回来,我们给他留封信吧,把计划的事儿都写上。”
包布同刚被包元乾一嗓子惊地钻钻耳,背后高守正这黄钟大响的嗓门又骤然响起,不由得摆摆手压着嗓子道:“喂...哥,你们俩没事儿吧?咱耳朵都没问题说这般大声作甚?”
包元乾淡笑一声拍了拍他,却并没有依高守正的话提笔写信,四人在屋内待了片刻,包元乾打了个响指道:“走,回馆!”
他们四人退出庭院合上木门便从容离去,四人身影消失不过片刻,便有一土黄衫小厮摸着墙沿而来,他四下张望见四周寂寂便轻轻推开房门入了庭院。
他蹑手蹑脚做贼般还未推开内屋,只听到自己身后庭院大门嘎吱一声,他惊地神魂俱失慌忙回看!
这一看,便见到方才离开的包元乾四人,正撸着袖子走入庭院笑意吟吟地看着自己。
“呵呵...高大哥还是你厉害,还真有人猫着跟踪咱们。”包元乾瞥了一眼身旁的高守正。
包布同恍然,“怪不得老哥你们说话扯着嗓子,原来是说给这厮听的!”
他们几人是什么出身?刚入了安列克集市,便察觉到了有人尾随自己而来,却不知道那人所图为何,索性便演了出请君入瓮的好戏。
刘三刀上前抽刀问道:“怎么说?留不留活口?”
那小厮起初有些惊慌,但是忽然院子外响起一串骨哨声,那小厮转忧为喜立即吹响胸前骨哨!
包元乾四人听得后方脚步声一阵急促,纷纷抽刀朝大门看去。
“砰!”一声大响,木门被一脚踹开,外面纷纷涌入十几个持刀的凶徒,顺脚将大门踢上堵住了去路。
这十几人都是一脸凶相,恶狠狠地看着自己四人。为首一人乃是一金胡子,他正手舞足蹈地跟那伙凶徒指着自己这方。
其中一人嘟囔一句,那些人冲身便砍杀而来根本不给包元乾几人说话的机会。
千钧一发,包布同冲在前面,双臂举起庭院中的石磨桌案,抡圆了像掷铅球一般将石桌扔了出去!
那石桌霍然砸入人堆,当即便将两人砸地骨断筋折,翻倒在地没了气息。
包元乾三人早已抽刀与来人砍杀在一起,一时间院内锐器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一人挥刀而来,包元乾一刀探出缠住那人刀势,反手一扭将其利刃带掉。他一脚踏出,突身一刺便将那人刺翻在地。
另一人矮身欲斩其脚踝,包元乾只是抬脚一踩便将那人刀踩在地上,那人奋力抽不出兵刃,而包元乾旋即兜头一斩,刀势极快那人反应不及被砍倒扑地而亡。
他习练包大叔的刀法数月,早已小有感悟,加之他本就是军旅身手,刀尖舔血之人。搏命之间,这些人又岂是他的对手?
高守正二人更不消说,只是数个回合对方已经扔下七八具尸体,那些人显然是低估了这四人的本事,原以为只是寻常身手,没想到个个都是狠角色。
剩下的人哪敢再留,径直撞门而出,那小厮早就跑的没影儿了,那金胡子跑的慢些被刘三刀一个扑倒压在身下。
“饶命!!”金胡子哀哀求饶。
包元乾走来,擦了擦刀上的血道:“饶你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这些人是谁派来的?”他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金胡子一把鼻涕道:“各位大爷小的不知道啊,真不知啊!”
刘三刀啐了一口,将他拽入屋内。
他抽出靴侧匕首便钉在那金胡子手背上,给金胡子扎了个鲜血如注,疼地失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