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湛蓝的天空此时像是被蒙上了迷雾，乌云缓缓笼罩在这座小县城之上，空气中开始有些闷热。

“看起来是要下雨了。”，余元心理有些烦闷，他并不喜欢雨天，尤其是13岁那年，亲眼见到父亲倒在雨水当中。

“车上有伞吗？”，余元向冯伟问道。

“没有，我们快到了，一会儿到村子里借两把。”，冯伟回复道。

雨滴落下，众人再次来到聂家村，这次是直接前往村委会。三人一下车，就有一名中年男人出来打着伞出来迎接，正是昨天帮忙挖坑的村干部聂永发。

“小冯警官，今天来村子里还有什么事儿吗？”，聂永发操着一口流利的武源话，问着众人。

余元表面露出了微笑，背地里还是听不懂。从陈以墨皱着的眉头看来，她应当也是没听懂。明明s省和安州所在的j省都是中部省份，方言却是大不相同。

冯伟注意到了二人的神态，无奈的对聂永发说道：“聂大叔，你还是讲普通话吧，这两位警官都是来自j省，听不懂咱们这里的方言。”

聂永发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换了一口带着乡音的普通话：“哈哈，不好意思，我以为二位也是我们武源公安局的警官，快请进！”

聂永发一招手，众人一同进了副主任办公室。坐下后，冯伟给聂永发发了支烟，二人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聂主任，我们这次来，是想问一问石琬玉的情况。”，余元开门见山的问道。

“石婉玉？是谁？”

聂永发沉吟了一会儿，脑中并没有这号人物的印象。

冯伟则提醒他：“就是聂爱军带回来的那个女孩。”

这下，聂永发恍然大悟：“哦！就是那个女崽子啊。她不是来了没多久，后来又被聂爱军送人了吗。我说怎么一下想不起来这个名字，她在咱们村没待多久。”

余元一惊，冯伟不是说消失了吗？怎么又是被送人了？于是他接着问道：“送给了谁？”

聂永发想了想，然后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聂爱军本就和村子里的人不来往。我还是因为作为村委会的副主任，有一天上门走访，发现那个女崽子不在，聂爱军才跟我说的。”

有古怪，从福利院领养的小孩怎么能不到一个月就送人？过户手续也不可能办的了。

陈以墨也是如此认为，一直在旁听的她也开口问聂永发：“聂爱军说了送给谁吗？是否办了手续？”

聂永发一听，额角渗出了一滴冷汗：“这我到没注意。”

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拍大腿：“哦，对了！是那个女崽子的亲生父母来接她，我想起来了！聂爱军是这么说的，那个女崽子当时看起来很高兴，我就没怀疑。”

“好的，谢谢你，聂主任。”，余元说完，便起身带着二人离开了。

春天雨下不长久，闷热的感觉没有了，反而有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鼻而来。这就是春天，连拂面的空气都是温暖的。

“你认为聂爱军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陈以墨向余元问出心里的疑惑。

“不知道，但是从情感上讲我希望是真的。”，余元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们再去问问村里的人吧。”

客观上说，凭他对聂爱军的了解，石婉玉现在的处境并不会很好，只是他仍然抱有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