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禾县出兵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的消息。
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看重那批辎重,若是财主孝敬县太爷,应该不会劳师动众。
那么应该就是有其他的原因。
会是什么?
林子越想到这里,疑惑道:“成济,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一遍。”
“领主大人!”
商成济目光露出凝重之色,恭敬道:“小人赶往宜禾县后,将马匹进行售卖,用售马的钱贿赂了一名财主家中的仆役。”
“他告知小人,三天后是知州大人的寿辰。”
“知州?”
“没错,宜禾县隶属于临河州,而知州就是临河州的主人,一言九鼎,管辖十三个县。”
“原来如此,你继续说。”
“是这样的,因为知州寿辰将至,知县让管辖范围内的财主、乡绅、富商、权贵等筹备寿礼,并且会在礼单注释献礼人的名字。”
“如今礼单已经递了去。”
商成济缓了口气,继续道:“其他人的寿礼已经筹备完毕,就是这个节骨眼,大财主程富贵、富商田荣准备的寿礼被劫走了。”
“程富贵?田荣?”
“没错!”
还真是巧啊!
林子越眼神透出古怪之色,程富贵、田荣不就是血书要诛杀的主要目标么?
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看来自己跟这俩人的缘分挺深。
商成济苦笑一声,“因为程富贵、田荣的寿礼丢失,导致宜禾县准备的礼单丢失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要想三天时间,再次准备,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重要的东西?
林子越仔细的想了想,到批辎重之中,并未有什么贵重之物,不就是一些基础物资么?
一个县会凑不出来?
将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商成济先是一愣,没有?
怎么可能会没有,按理说礼单的东西就是应该在辎重马车啊!
林子越耸耸肩,“确实没有的!”
“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幅画,价值千金。”
“嘶!”
林子越倒吸一口凉气,一幅破画,价值千金?
去特么的。
那程富贵、田荣这么有钱?
突然觉得自己打劫了个寂寞,千金能买多少物资了?
这不是开玩笑的么......
商成济见领主大人这副模样,不由笑了笑,“领主大人,莫要小看了这幅画。”
“小人一开始也不信,随后便花重金从富商田荣的亲信口中得知,这幅画是大夏国的遗留之物,所以才会如此的贵重。”
“程富贵、田荣二人也是托人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原来如此。
看来,辎重只是表面的东西。
价值千金的东西丢失,怪不得宜禾县高层会如此重视。
或许程富贵、田荣二人能够再次凑出千金,可是递去的礼单却改变不了。
若是顶头司怪罪下来,宜禾县从到下都会受到严重的打击。
当然。
也可能那个知州并不在意,但是谁敢赌呢?
想到这里。
林子越就有点奇怪了,自己没有。
那说明在辎重出发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抢走了。
能够做出这件事情的,肯定是内鬼。
监守自盗,价值千金的东西,确实值得冒险。
富贵险中求嘛,普通老百姓都知道的事情。
一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