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跟薛离说上太多话,傅临青离开了。
而在准备室之外,他遇上了一个人。
“姐夫,我们能谈谈吗?”
是薛桃。
此时只有她独身一人,她坐在轮椅上,神情中略带着些恳求。放眼看去,只见她面色苍白、身体瘦弱,一身的病态,不过即使如此,她的笑容却让人感受到了坚毅和生命力。
见是薛桃,傅临青一愣,但随后他马上颔应了声:“好。”
薛桃把他带到了另一处无旁人的房间。
“小桃,身体怎么样了?”看着薛桃单薄虚弱的身形,长期惯于以三姐夫自居的傅临青还是不免多关心了一句。
而薛桃微弱的笑了笑,“还是有些病恹恹的,不过不要紧,医生说我在一点一点的痊愈,只要好好做复健的话,我总有一天能够站起来的。”话音一落,她突然抬头认真看向了傅临青。声音,有了些许迟疑。
“姐夫,你跟姐姐是吵架了吗?”
傅临青没有出声,不过从他沉默的神情中,薛桃全然明了。
酝酿了一阵语气,她再度轻声开口了
“姐夫可能会觉得我多管闲事吧。但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
“三姐她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虽然三姐表面看上去很温柔、很好相处、对谁都是和善客气,可实际上这就是她与客人外人相处的样子。她对你,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三姐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提起你。尽管总是在嫌弃姐夫有多蠢、有多笨、有多好欺负,不过每一次她说起你的时候”
“她一直都在笑。”
“笑的很温柔、很开心。跟平常时候一点都不一样。我觉得,那是三姐真正的笑容。”
听薛桃说到这里,傅临青的眼眸忽然沉了沉。
想起薛离这段时间对他的模样,他蓦地低声应了句,“不。在我面前,她依旧是那副平淡冷静而又生疏的样子。”
“也不是一直这样的吧。”薛桃笑笑,“希望姐夫可以给姐姐多一点点的谅解。”
傅临青一声叹息。
“我明白,但是起码在我面前她可以”
薛桃摇了摇头,尽管他没有说完,但她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打断了他的话。
“对三姐来说,这没有那么容易的。像她,像长姐,她们都将自己埋藏的很深很深,让她们把真正的情绪表露起来,对她们来说真的很勉强。那样会非常没有安全感。”
“姐夫,你听说过吗?以前在我们薛家有一个叫作谢婶的佣人。”
傅临青皱了皱眉,似在回忆。
“没有。”
而听到否定的答案,薛桃开始轻声讲述了起来。
“谢婶是我们薛家的老佣人,自三姐出生以来,她就在薛家工作了。三姐小时候跟她的关系特别特别好,她为人善良温柔、心也软,所以三姐和我都把她当做母亲看待。说起来她也真的是对我们很好。”
“大概,是很好的吧。”
薛桃的目光投向了远方,从透明的窗户看到了外面漆黑的夜空。
“整整十多年,她都像我们的母亲一样。但是,有一天。三姐和我不小心现了一件事。”她此时的声音忽然多了几分颤抖,似是难过。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