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下意识小声反驳:“狗屁的守护花花赛。”
“兴许,谢师妹说的并没错。”盯着手腕的锁灵环,云袅袅蹙眉。
熟悉的女声让崔廉住了嘴,被云袅袅一说,他焉了吧唧地垂下脑袋。
仍旧觉得谢孜不顺眼的崔廉退一步越想越气,他悄悄用手指捅了捅卫秋的腰,无言道:你觉得呢?
卫秋摇头:我也不明白,你向来知晓,我修为不佳,悟性也不高,看不懂这些弯弯绕绕。
崔廉彻底焉了。
*
“你们,出题,每人两题。”鼓槌男走到谢孜桌前,抬了抬下巴道。
她毫不犹豫,拿起毛笔在纸上写到:
试题一:女红。
试题二:写诗。
谢怀今没动笔,等谢孜写完他才慢吞吞写下:
试题一:女红。
试题二:写诗。
试题出完的瞬间。
所有人被卷入一个漩涡。
强劲的风刺得谢孜睁不开眼,迷迷瞪瞪地只感到一双温热的手捂在她的眼睛上。
等再次睁眼的时候。
除了她和大师兄,周围没有其他人。
这是间屋子。
摆放着几张桌子,桌子对应的地上放着软垫。
“嗯?”
谢孜好奇地跪坐在软垫上,敲敲木头又摸摸软垫。
怎么摆放这么多桌子啊。
谢孜的兴趣来得快也去的快。
多摸几次就丧失了好奇。
“大师兄,你在看什么?”
扭头发现谢怀今正看着一张信纸。
“比赛规则。”他递给走过来的谢孜。
上面写的似乎是一个完整的故事。
这里是一所女红学堂。
谢孜环视一圈,似懂非懂。
原来传说中的学堂就是这模样啊。
而在这所学堂里,她和大师兄是学堂的师傅,手下有诸多女工,现在女红学堂面临着一个重大任务:
临近头盖帝大寿,帝王亲自下御口让女红学堂的弟子使劲浑身解数,献上一副令他满意的女红,今天就是最后期限。
可是女工呢?!
一个人影都不见。
她定睛一看,才注意到最底下还写着一排小字:
裁判需要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聚集所有女工,否则宣判裁判与参赛者全部落选。
谢孜咂舌。
可恶!简直狡猾!看来她之前想得太过简单。
没想到裁判也是局中人。
头顶穿来酥痒的触感,一触即分。
谢孜的注意力成功转移,她惊诧地看着谢怀今动作。
青年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包饴糖、一包瓜子仁以及一包桂花糕放在桌上。
谢怀今抽走谢孜紧盯着的信纸:“别看了,先吃。”
谢孜心痛万分,这种时候她怎么可能吃得下东西。
吮着甜甜的糖,谢孜眼含泪花:“我吃不下,即使吃下了,口中无味也如同爵蜡,罢了,师兄,我们还是快快去找其他师兄师姐吧。”
谢怀今又捻了块桂花糕塞进谢孜嘴里。
少女的唇小小的,泛着红润。
口中说着吃不下,却在看见喂到她嘴边的桂花糕时亮了眼睛。
眼神欢喜,眉头却是一直紧皱。
谢怀今低笑出声:“孜孜在这里等我,很快的。”
话音刚落,人便没了踪影。
谢孜楞楞地看着手上的锁灵环。
这不是……封锁修士灵力的东西吗?
系统:【啧啧,修真界的劣质产品跟我们系统界一样多,看来黑心商家无处不在。】
谢怀今确实很快。
谢孜咽下桂花糕,刚吃完第二块,他就回来了。
与此同时,空荡荡的女红学堂也坐满了人。
崔廉双眼发红,扑到谢孜桌边:“你竟然在吃东西!”
“吃吗?”谢孜问他。
“不吃!身为男儿岂能为五斗米折腰!”
“哦。”她也只是象征性问问而已。
说罢就要将所有零嘴收起来。
手被人按住。
“不吃,我不吃,我不想吃。”
看着被崔廉死死按住的手,谢孜狡黠一笑:“我知道,崔师兄身为男儿肯定不会为五斗米折腰,又怎会想要吃这种俗物。”
崔廉咽下口水,缓缓松开手:“还算你有点眼力。”
见谢孜全部都要收进储物袋中,崔廉给她塞了块金元宝。
谢孜:???
崔廉:“我用银子跟你交换。”
谢孜:“可是男儿……”
崔廉匆忙打断:“这可不是折腰啊,这是公平交易!”
“哦。”谢孜迅速收起所有零嘴,笑容满面,“不给换!”
崔廉:“……”最毒女人心!
他不甘心,嗫嚅着唇想说点什么,却瞟见默默站在谢孜身后的谢怀今。
青年细碎纤长的睫毛半阖,温暖如夜半昏黄亮月般的玉容含笑,他似乎正看着谢孜装零嘴的小荷包。
莫名地,崔廉将想要说的话给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