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你们总是说，这个人大义无亏大义无亏，难道私底下杀人全家抢人闺女，害了一整座东平府，便是可以放到一边吗？”

“我们讲梁山的时候，我们要这样去想，如果那董平，杀的不是程太守，而是别家呢？”

“这样的人，若是把他放到京，哪一天他走在街，看你你家的人呢？”

人群，一片寂静。

没人能够回答得了这样的问题。

周侗凝声道：“那便将他打死！”

“对！把他打死！”

“打死他，这个恶贼！”

“岂还有脸，称什么双枪将……”

人群义愤填膺，纷纷唾弃董平。

大家伙儿骂了一阵，宁毅恒便是笑了笑，拍了拍惊堂木。

“这里，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程婉儿。”

“在家破人亡，父母皆被杀之后，程婉儿虽然是一个柔弱女子，但并未如扈三娘那般，被吓破了胆。”

“她遭到董平的侮辱，却并未失去了自己。”

“即便，她怀了董平的孩子，依然没有借口说孩子是无辜的，如何如何。因为她不肯自己的孩子，带着罪恶的血。”

“她也知道，将来她没办法解释孩子的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别人都有外公外婆，而我，没有？”

“程婉儿怀孕后，她撞桌角，把那个孩子撞没了。”

人群再度一片寂静。

这并非宁毅恒在故意渲染，形容什么。

也并非宁毅恒表达什么观念。

而是程婉儿，确实明明白白，说出了那样的话，做出了那样的事。

董平听了后，羞愧无地，只是恼羞成怒，打了程婉儿一顿罢了。

没杀她。

人群中，卢俊义、林冲等人，都是见证者，他们也知道那件事。

但是他们也无能为力。

董平，那可是宋江看重的人啊！

一般人，谁又动的了他？

梁山五虎将，哪个不是被宋江看重，哪个都不敢如何。

程婉儿纵然再不幸，大家也只能，选择装作没看见这回事。

然而，

宁毅恒的话语，森冷的响起了。

“不过好教诸位放心，那董平，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