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的……

霍勒的回答让月有些哑口无言。

对着这么一个不怎么在乎人命的人，月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她现在也没有精力去跟敌对的人浪费口舌，或是辩驳他的言论。

或许他们所认可的价值观从根本上就不一样。

“果然，两个敌对的人是没有办法探讨什么的……”月打了一个哈欠，“好了，你总该让囚犯休息一下的吧？我要去充电了。”

“好啊。除了不能离开，其他你随意。”霍勒笑着说。

月脚下一顿，“如果我非要离开呢？”

霍勒没有转身，只是盯着落地窗上映着的背影，半真半假地说：

“那就不要怪我会用强硬手段留住你了。但愿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我对你的态度。尽管我不想与你为敌，小月月。”

“是吗……”

月面无表情地看着地板，然后继续向前走，扭开门，带着困惑的声音同时响起：

“那我只能说，与肖殷瑟斯坦主人为敌的，便是我的敌人。但是……为什么非要对我的主人赶尽杀绝？”

“因为他创造了你。卡尔维亚曾经出现过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那次带来的动荡……损失太过惨重。”霍勒抬起头，望着黑沉的天空，月亮的旁边有一大片乌云在向它靠拢。

“如果肖元帅不是巧合才创造出你的话……那么他对整个卡尔维亚星系的人类来说，早晚会成为一个致命的威胁。”

月的银色瞳仁微微颤抖，“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把我当做要消灭的目标？！”

“小月月，别搞错了。你的确是在“抹消”的任务名单上。如果不是因为我认为你有价值的话……”霍勒眯了眯眼睛，停顿片刻。

“无论怎样，看起来，你是不会站在我这一边的了。”

“……在你接这个任务的时候起，就没有这个可能了。帝国对我的主人追杀了多少年，又计划这个阴谋多久，才导致了现在这种走投无路、只能让我来低维时空寻找最后希望的局面……或许这些你比我更清楚。”

月不再多说，关上了门离开。

霍勒的表情霎时变得落寞起来。

巨大的落地窗前，他两手自然垂下，侧着身体，微微仰起头看着遥远天边的银月，自嘲道：

“无论哪个时空，我都离月亮很远啊……”

月说是要回去“充电”，但其实是迫不及待地要去看看白檀的情况。

她不能再连累其他无辜人类的命运了。

回到房间，月立刻将自己连上了一个样式看上去很古老的电脑，顺便破了网路密码，黑进了别墅的监控。

当看到白檀在房间里对着窗外发愣的时候，她大松一口气。

“幸好她现在还没事……都怪我……我应该要考虑到霍勒他们很有可能怀疑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并且对待一个嫌疑目标不会轻易放过……”

月盯着屏幕上白檀的身影，那是她在这个时空，对待她始终友好的人类。

不能再让白檀陷入危险了。如果不是她的到来，借用了“霜月”这个身份，恐怕白檀根本不会遇到这种事。

月一边靠墙充着电，一边观察别墅内外的地形，和查尔斯家族保镖巡逻的时间。内部系统的小窗口上，她一直留意着白檀的情况。

毕竟她拿不准霍勒这个疯子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对白檀动手。

而且……

也不知道，肖燚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