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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br>这周打针打的脑子糊糊涂涂的,我忘记了我上榜了,啊啊啊,还有半天,我要码字,都给我起开,让我日更一万五......  张伦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个东西咬上一口。

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手腕上那浅浅的两排牙印子,想笑,又不敢。

云方原本是个看热闹的人,他在打量这张伦到底是个什么身手。他在判断这张伦的术法里,有多少是自己不曾见过的。

但是这一切都终结在那两排牙印中。

云方大喝一声,“傻子吗?不会躲!”

张伦的胳膊被人狠狠的向后一扯,整个人控制不住的转了半圈,没站稳,直接坐到了身后的泥巴坑里。

张伦看云方慌张的样子,想要说一句“无妨”。不过他脑子里都是云方这张担心的要死的脸,他突然玩心大起,借势卖惨,“啊啊啊,好疼啊,小方方,我是不是要死了?啊啊啊,你快来看看我。”

云方黑着脸,蹲在张伦的旁边,拿起他的手腕看了看,伤口处的黑气正源源不断的往张伦的身体里钻,像是见了米粒的黒蚁一般。

张伦继续叫着,“小方方,好疼啊。”

云方深吸一口气,从自己的里衣上撕下一块柔软的布条,小心的给张伦包扎好。

张伦看着云方这难得认真又温柔的神色,一时间脑子抽筋,小声嘀咕,“小方方你这样子我想亲亲你。”

……

张伦斜了一眼云方这货,咬着牙叮嘱,“在这给我好好待着,动一步,我就把你挂在这林子里风干成人肉干。”

云方:“好……害怕啊。小方方你怎么能这么凶啊。我又没做错什么。”

两个人的对话过于不把对面的四个小鬼当鬼,白衣鬼忍无可忍,将手里的白伞抛向了空中。

张伦眯着眼盯着云方背后缓缓飞起的那把白伞,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腔调,“小方方,你看那是什么?”

云方转头,正看到白伞下垂下来无数根黑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发丝。

发丝乌黑顺长,从伞骨处快速的往下生长,快要碰及地面的时候,发丝突然凝集成绳子,调了个头,直奔云方和张伦而来。

张伦默默的在云方身后捏了个诀,云方却突然转头,对着张伦甩下了一个防护罩,将人死死的控在了原地。

云方起身,周身一团雾气随着他的这个动作快速围绕着他打圈。

雾气散开,云方的手中多了一根……木棍?

张伦疑惑的很,没记得在这天地间有使这种木棍的奇人奇事啊?这木棍他什么时候捡的?我怎么没注意。

白衣鬼将伞移到云方前方,厉声道:“我们只要他,你退下,我们且不计较你的不敬。”

云方:“巧了,我也只要他,你们自己滚,我就暂且不计较。”

四个小鬼看了看背后被罩子保护起来的张伦,再看看一脸高傲的不可言喻的云方,嘲讽之意难以按捺的从笑声中飞出来。

“哈哈哈,现在的人都这么狂妄自大了吗?还不计较?”

“他说不计较?怎么计较?用什么计较?”

“我以为能进来这里的多少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没想到是来了个嘴上功夫了得的。”

“咱们别急着给他弄死,我还想看看这个白面小哥还能做些什么让我惊讶的事情。说好了,这人归我了。我呀带回去好好的把玩儿。”

云方的身形一动未动。

张伦看着面前这道坚定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恍惚。

这一晃,保护罩外的天就又变了一变。

张伦的眼前是一片浓的吹不开的白雾,这雾气又湿又冷,穿过了那道保护罩,拍打在张伦的脸上。

一滴,两滴,三滴。

是雨?

有风吹过脸颊,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张伦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他盯着茫茫白雾,低声唤道:“小方方?你在哪里?”

“在你面前。”

隔着白雾,张伦的手腕处被人小心的牵起,随着这人手上的温度渐渐的传到张伦的手上,张伦才发觉自己的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伞。

普通的油纸伞,画的简单的江南烟雨图。

张伦仰头,有人帮他把湿漉的发丝从眼前拨开,“看什么,说了让你别乱动。你看看你的爪子,还有法儿看吗?”

张伦低头,手腕处的黑色似乎更厉害了。

仔细感受一下,好像还有些许的疼痛。

这么一想不要紧,张伦感觉这伤口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有些不爽,故意扩大了疼痛感。

张伦微微皱眉,两指在袖中死死的捏在一起,想要使个咒法把这股子莫名的疼痛给压制下去。

可是更让他感觉到奇怪的是,张伦的咒法丝毫不起作用。

张伦眼中一慌,云方立马询问道:“怎么?不舒服?很疼?”

张伦:“啊?啊,疼,是有些疼。”

张伦缓缓将伞靠近张伦的那一方,张伦才看到,刚才四个小鬼站着的地方空空如也,刚才的打斗就像是自己睡多了产生的幻觉一样,丝毫痕迹都没有留下。

张伦:“他们呢?”

云方不屑道:“滚了。怎么?还舍不得了?”

张伦:“就这么…滚了?这么听话?”

云方:“比你听话多了。”

张伦:“……我……我……哇。”

张伦晕倒前,心中万分难过,靠,小方方的衣服都被我弄脏了,醒过来他会不会让我给他洗衣服啊?洗碗都这么难过,洗衣服会不会把腰给我洗断了啊。

难过。

云方准确无误的接住了快要倒下去的张伦。

“你这是什么体质,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也不能和个草纸扎的风筝一样啊,说倒就倒?喂,别装了,醒醒。嗯?张伦?张伦?”

云方伸手探了一下张伦慢慢变得滚烫的额头,心下一紧,一手执伞,一手直接将张伦扛到了肩头,快步朝房子里走去。

血雨下了一会儿就停了。

云方把张伦平放在昨夜睡过的床上,侧身坐在一边给他把起了脉搏。

张伦的脉搏微弱,如果不是云方胆大细心,怕是要以为这货已经死透了。

云方想了想,对着门外喊了一声,“藕姑娘,麻烦你进来一下。”

小藕精听到有人呼唤自己,连忙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怎么了?怎么了?”

云方头也没回道:“你主子受伤了,你说怎么办?”

小藕精闻言当下一退三步,抱着自己的双臂躲在门板后小声抱怨,“又要炖我补身子吗?不要啊,我还小啊,不好喝的。”

“你主子是谁?”

小藕精仍沉浸在自己将要下锅给张伦补身子的恐惧中,云方的问话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我不要被炖啊,我真的还小,我还是一朵花骨朵啊。”

云方厉声道:“再扰就给你炖汤。说,你主子是什么。”

小藕精抽了抽快要流出来的鼻涕,指了指床上的张伦,“你是问他吗?”

云方点头,“他是谁?”

小藕精:“他是我们老大啊。”

云方扭头,“他是藕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