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兰宗内门,静练堂外。
几十个还未下山历练的内门子弟聚在一起,聊的却不是往日的功法心得,而是罕见的八卦闲话。
这八卦还与德高望重的叶莹长老有关。
“听说昨夜若蝶师姐抓拿了一个淫贼,是否属实?”
“确有此事,昨晚龙师兄连夜传书于我抒发愤怒之意,字间印有丝丝火法。”
“叶长老为何不当场宣布处死这个淫贼?”
“不知,不过龙师兄身为叶长老的关门弟子,一向对她崇敬有加,对于她昨晚所为却似乎很是不满。”
旁边正在打坐的弟子听到此话,都侧过耳来偷听,却又表现出一副我还在认真打坐,完全没有心思要听闲话的样子。
“细说细说!”
“龙师兄吩咐过此事不要张扬……”
“你这便有些可恶了,话只一半,天下大乱!”
“陈师弟尽管说,细说我就交于你两块灵石。”
“我口袋没有那么富裕,我给一块。”
“我现在十分贫穷,便交于铜钱三百吧。”
那位陈师弟听着一个个报价,吞了吞口水,心说:龙师兄,对不起了!
不是我不想帮你保管秘密,而是他们实在给的太多了!
“那我便粗略讲一下我所知道的事实,请你们不要传扬出去!”
“必然!”
“我们的嘴巴你还不信吗?”
“快说吧!”
陈建男清了清喉咙,开始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
“是这样的,昨日若蝶师姐夜时前往花浴洞沐浴……”
“师弟可知师姐沐浴细节?这是我一老友托我所问,请细细道来,我好对他有个交代。”
“我又不是那一池清水,怎会知道细节……”陈建男说完,嘿嘿嘿地笑着跟其他人一起瞟向那个提问的师兄。
他自觉羞愧,慢慢退到后面去了。
“我陈某拿人钱财,便知无不言,请各位耐心听我说完,过后再作询问。”
“陈师弟继续说,各位请不要再捣乱!”
“咳咳——”陈建男清清喉咙,继续说了起来。
“若蝶师姐一手提着淫贼,一手敲响叶长老大门……”
“……”
“龙师兄并没有细说叶长老所言,只是字里话间对她非常不满,说什么从未见过师父如此糊涂,说什么想要亲手杀死淫贼,为若蝶师姐报仇……”
“龙师兄喜爱若蝶师姐之事,人尽皆知,身为他的师父,叶长老这次偏偏偏袒淫贼,不顾众人反对。”
“那个名为郭清的淫贼会不会是叶长老的私子?”一名刚入内门的弟子大胆猜测道。
“师弟慎言啊!”
“叶长老一生意在修为,从未有过道侣。”
“我想叶长老这样决定一定有她的深意,我们且再看吧。”
“唉,如今我们元兰宗全由叶长老做主,如果她真要力保那淫贼,我们应当如何是好?”
“不知,那不是我们能够考虑的了,还是练功吧,下个月就到我们前去历练了。”
“宗主回来之后会做主的!”
众人纷纷散去,一些假正经在打坐的弟子也把心神收了回来,心说:精彩精彩。
还暗暗窃喜:不用交付灵石便免费听到这般劲爆的消息,真是爽快。
另一些离得较远,功力尚浅,听不清楚讨论的弟子则暗自后悔,心说自己就不应该假正经。
如今倒是即听不成八卦,又无心再练功。
阳光明媚,他们纷纷进入静练堂内打磨功法内力。
一切看起来重归岁月静好,但是暗处却是暗流涌动,比如那四处翻飞的传书,再比如当晚就全员知晓的“疑似叶长老私子案”。
……
此时,在宗门的另一角,昏暗的牢房之中,郭清正被镣铐宝器锁着双手。
他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眼神失焦地盯着天花板。
“这个系统是要逼我吃软饭吗?可是……我没经验啊。”
“而且这个叶长老比我大整整八十岁,这已经不是金砖能解决的问题了……”
就在郭清杂七杂八地幻想未来时,看守监狱的男弟子敲了敲灵木制成的大门。
“郭清,起来!”
“叶长老要审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