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很热闹,三蕃已被平叛,康熙走路都是带风的,在佟婉君的面前都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就连宫女犯错了也只不过一笑而过。
青佩终于爬床成功了,但是并没有名分,只是安排在翊坤宫的偏方里,每日还是要伺候着钮钴禄氏。
钮钴禄氏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已经有了身孕,引起了后宫的震荡。
太皇太后亲自去看了钮钴禄氏,嘱咐好好养胎,已经有意让钮钴禄氏当皇后的意思。
“听说不少嫔妃暗地里都在骂钮钴禄氏好手段,这么快就怀上了。”佟婉君笑眯眯地听着春芷惟妙惟肖地学着其他嫔妃嫉恨的样子,这日子还真是再悠闲不过了。
春芷现在也不急了,康熙时常过来,也看得出来,康熙很在意主子,左右主子不急,他们急也没有用。
春芷灵巧地穿针引线,笑着回道:“钮钴禄氏的风头出得太大,不知道多少人暗暗盯着呢。”
也就承乾宫现在安安静静的了,春芷想到。
夏栀手中拿着两根细长的银针,这是佟婉君让人专门做出来给夏栀织毛衣的,她的手最灵巧,学什么都是最快的,现在她最喜欢一有空闲就给佟婉君织毛衣。
织出来的毛衣穿在里面,暖暖的。
现在无论是宫内,还是宫外,都流行起穿毛衣了。
有条件的用上好的狐狸毛,貂毛来捻成毛线,没有条件的,只要能找到有毛的都可以,甚至猫毛狗毛都被撸了。
京城毛茸茸的小动物最受欢迎了,而且这些动物只要一直好好养着,就能一直撸毛。
养羊的商贩为此大赚了一把,蒙古那边的羊身价倍涨。
夏栀对后宫的八卦不太感兴趣,她手中的银针飞快,不一会就织好了一个袖子,眨巴着大眼睛,笑着说:“我们娘娘那么聪明,哪里需要跟他们比较?对了,娘娘,您喜欢桃花,还是菊花,或者蝴蝶,大雁?等下我给织上。”
春芷有些羡慕夏栀的手艺,可惜她只能做最简单的素色长袍,不像夏栀那么手巧。
佟婉君想了一下:“做成蝴蝶吧。”
院子里的梨树已经开始冒出一点点的绿芽了,天气虽然还冷,却挡不住梨树迎接春天的脚步。
过年的时候,康熙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有心思去后宫找女人。
更何况,钮钴禄氏着实是有点惹怒他了。
那天她找借口让自己过去陪她,哪里想到,酒里竟然下了药,稀里糊涂就和一个女人睡了。
虽然那个女人媚意天成,但是并不妨碍他厌恶这样的行为。
这种争宠的手段实在是太过恶心他了,把他当成了什么人?是个女人就能随便勾搭的吗?
若不是为了那个约定,他是一点都不想去翊坤宫。
这么一对比,后宫所有的女人中也就是自己那个表妹独树一帜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以色侍人,反而还用一种笨拙的手段去拒绝他。
每次去她那里都巴不得自己快点离开,也就只有太子在的时候才不会让自己离开。
说出来,谁敢相信,一国之君,居然会被自己的嫔妃给拒绝了?
康熙放下朱笔,凝神想了一会,干脆去承乾宫散散心好了。
也不知道她听说了钮祜禄氏怀孕后事什么反应。
想到这里,康熙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虽然后宫佳丽都是自己的女人,但是为什么总有一种出轨了的感觉?
康熙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脚步一转,并没有直接去承乾宫,而是拐到了胤礽那里。
“佟母妃,佟母妃!”承乾宫外,传来了胤礽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以及万黼哭得撕心裂肺的声音。
佟婉君放下手里的香墨笔,疑惑地走了出去,就见胤礽抱着万黼,气冲冲地走过来,见到佟婉君的那一刻,小嘴一撇,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蓄满了大颗大颗晶莹的泪珠。
“佟母妃,阿玛欺负儿臣和弟弟。”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就掉了下来。
万黼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脸都憋红了,两只眼睛都有些哭肿了。
佟婉君哭笑不得地抱起万黼,牵着胤礽的手,两弯柳叶眉似蹙非蹙:“这是怎么了?”
“哦,没什么,就是不让他们吃糖而已。”康熙施施然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棒棒糖。
佟婉君匆忙行了一个万福礼。
胤礽怒目而视,瞪向康熙:“那是儿臣给弟弟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