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贵了，还不起。

“拿着吧。”老班硬塞了一把以后，才开始说让他来办公室的目的：

“最近身体好点了没？之前看你成绩有点下降，我跟几个老师商量了一下，你还有班里几个最近状态不好的同学，要不我们轮流用中午午休，给你们补一补？”

林凡沉默了，回忆起了昨晚的梦境，还有家里地板上，还来不及收拾的血渍。

自己，还能活多久？

之前做梦只是梦见，那莫名的场景，现在。。都幻见嘴里都长出触须了，虽然不确定到底真长没长，但是地板上的鲜血做不了假。

自己的身体状况，恐怕没有多少乐观的空间了。

没必要在自己，这将死之人身上浪费时间了。

摇摇头，拒绝了老班的好意：

“老师我就不用了，您多教教班里面其他同学吧。”

老班见林凡拒绝，急了：

“林凡，学习是很重要的事情，哪怕以后你自己不从事科研工作，就之后转去职高，有这些理论基础也能上手快一些。”

林凡还是摇头。

老班劝说了一会儿后，见他还是不肯答应，于是强硬地说：

“行了，也不占用你放学的时间，就午休时候，一起来办公室，你坐在后面旁听就是了。”

说着不给林凡拒绝的机会，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林凡无奈，张了张嘴，见老班已经扭过头去了，只能放弃，转身离开。

学校已经了放学后的喧嚣，冷清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萧瑟，就像是这个时代人们的内心一般。

无论如何高呼‘人类万岁’，但看见那仿佛亘古不变的灰雾时，也难免生出一丝绝望与茫然。

走出校门，正打算回去，突然远远的瞥见，几个不良跟在一个女生后面。

定睛一看，女生是班长，此刻正惊恐地抓着自己的书包肩带，肩膀缩成一团，快步超前走。

林凡淡漠地撇了眼，回头，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自己还不如回去帮帮张院长干活，或者见一见老王给自己物色的新医生。。

提了下书包，单手插口袋，突然摸到了老班给的糖果。

林凡停顿住。

犹豫了片刻，扭头看瑟瑟发抖的班长，抿了抿嘴。

算了，先跟着，这群小屁孩脑子有毛病，做事没轻没重，不看着，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紧不慢地跟在几人后面。

那些不良看起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也不直接调戏班长，就是跟着她，在她身后大声打闹着，时不时讲一两个颜色笑话，然后嚣张地怪笑着。

班长抖的更厉害，一路小跑着，拐了两下，像是打算抄近路回家。

蠢！

见她拐进小巷，后面的不良们，像是见了骨头的野狗般追了上去，林凡眼睛微微眯起，心里暗骂了一声，顾不上那么多，立刻开始狂奔。

一边跑，一边从书包里掏出铁尺，单手按在小巷铁栏上，直接跳了过去，

然后，在半空中，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