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娱乐业相当匮乏的时代,在这个很少会举行数万人,甚至十数万人规模的娱乐项目的时代,第一项决议很快就通过了,并且取得了所有人一致的赞成。
第二项决议嘛,有一部分人赞成,有一部分人不赞成。
赞成的是看到了朝廷借着漕运、海运、边市赚的盆满钵满,觉得在草原上建马场也是一项赚钱的生意,所以想给家里再添一片基业。
不赞成的则是觉得,朝廷已经拿下了突厥和西突厥,还横扫了依附在西突厥帐下西域诸国,有这么多人给朝廷养马,朝廷以后就不缺马了,甚至民间以后也不会缺马,所以他们觉得建马场养马,没什么市场。
所以他们以家里人丁稀少,凑不出来草原上经营马场等各种理由来否决此时。
但无一例外,全被李渊给镇压了。
在李渊看来,他这个皇帝其实已经做到头了,所以他不介意蛮横的干一些惹人不快的事情。
大家要是对他不满意,想赶他下台,他求之不得。
所以他已经进入了‘我已经不在乎皇位了,你们能奈我何’的境界了。
所以行辕里的人面对他的蛮横和霸道,还真没办法。
他们总不可能联起手来掀翻大唐吧?
先不说他们的部曲、族人答不答应,就是他们自己都不一定能说服自己。
毕竟,每一次的王朝更替,都是一次洗牌的过程。
他们在隋唐更替之际,借着这股东风,扶摇直上,成为了人上人,成为了大唐顶尖的勋贵。
如果再次洗牌,他们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还能保住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还会更上一层楼。
所以,现在除了一些脑子不灵醒的,没人会想着去造大唐的反。
所以面对李渊的霸道和蛮横,他们只能默默的忍受。
他们倒是可以联起手来逼李渊,问题是现在的李渊根本就不怕逼。
他们要是逼李渊退位让贤,让给儿子的话,李渊说不定还会谢谢他们。
而他们到了李元吉手里,未必能有现在过的自在。
因为一朝天子一朝臣,李元吉上位了以后,怎么可能会用李渊信赖的旧臣呢?
就算李元吉愿意用,并且也愿意信赖,可李元吉的行事风格跟李渊完全不同。
他们的心胸、眼界、能力,能应付的了李渊,未必就能应付的了李元吉。
所以还是满满的在李渊手底下熬着更好。
在完成了两项决议以后,宴席也就散了。
翌日,天还没亮,一些人就着急忙慌的准备起了马会的事宜。
李渊把能派的人都派出去了,所以行辕内就剩下了李氏一大家子。
在陈善意和刘俊识趣的将李承德和李建成的嫡长子抱走以后,行辕内就只剩下了李氏的核心成员。
除了杨妙言、李秀宁外,剩下的人都在。
李渊放下了皇帝的架子,拿起了父亲的做派,跟儿子、儿媳们谈起了心。
首要目标就是李元吉。
只见李渊以一个很自然、很舒服的姿势坐在上首,语重心长的道:“元吉啊,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能跟我们说说吗?”
李建成和李世民没有说话,目光一直往李元吉身上瞥。
长孙和郑观音也是如此,李承乾则是好好的扮起了乖乖仔的角色。
李元吉环视了一圈家里人笑道:“父亲觉得这天下有多大?”
李渊愣了愣,皱起眉头没说话,李建成和李世民欲言又止,但仔细想了想,也皱起眉头陷入了沉默。
长孙和郑观音则低着头思量了起来。
这个问题如果照本宣科的话,很好回答。
可作为这个世界的主宰者家族之一,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远超书本。
所以他们都清楚书本上的知识并不准确,一些地方会有所偏差,一些地方则完全对不上,一些地方甚至都没有记载。
所以让他们依照他们的了解来回答这个问题,他们一时半刻答不上来。
李元吉见此,继续笑着道:“那我来说一说我的答案如何?”
李渊、李建成、李世民同时抬起头,长孙和郑观音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