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鹅终究远去，稳住才能...

感谢金戈成长，让我成长。我也祝熊经理好好成长，出门被人打，下雨遭雷劈，直播被群嘲，约炮没jj，上天台被绳子吊脖子，蹦极在空中尿裤子【蜡烛】【蜡烛】【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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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项早早到公司，小腹开始有隐隐的不适。

大姨妈快要来了。

每当这时，曲项总是会在心里想——怎么她就不是一个男人呢？

怀孕生育，承受痛苦的是女人。擦枪走火，付出代价的也是女人。

每个月的这段时间，都很不好过。因为大一的时候，她曾做过一次清宫手术。

中国的学校缺乏性-教育。十二年义务教育有那么多课程，却没有一门课系统讲两性之间的知识。从家长到老师，对性都讳莫如深。

结果就是，青春小说影视剧变成了青少年性启蒙的教科书。曲项从小到大看的那些小说影视剧，怀孕、堕-胎都司空见惯。

可是那些故事并没有告诉她，原来人工流产会疼到那种程度。更没有告诉她，冷冰冰的手术器械会对子宫造成永久性的伤害。

曲项那时18岁，才大一。跟男朋友项天河发生关系，意外怀孕。那时的项天河，博士辍学，创业失败，炒股巨亏，跟家人闹翻，已经走投无路。

在得知曲项怀孕后，他虽然没叫曲项去做手术，却终日喝酒抽烟。他跟曲项说：“现在的情况，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能力承担一个新生命。”

曲项听了这句话，就自己去做了手术。

她不知道那个手术，会成为她终生的噩梦；更不知道在以后的岁月里，每个月例假她都会因为疤痕子宫而被折磨。

而这疼痛是无法告诉别人的。休学一年回归学校的曲项，不敢告诉任何人她经历了什么。每月身体不适，只能简单地说是痛经。

项天河极度内疚。那以后，他对她关怀备至，百依百顺。

后来项天河绝地反击，飞黄腾达，一朝成为新兴私募基金大佬，科技投资界新贵。项天河没有变心，仍然把曲项捧在手心里。朋友们都说曲项是麻雀变凤凰。曲项自己知道，项天河对她好是因为内疚。而内疚是不能绑住一个男人的。

项天河一朝变成白天鹅。她却依然是那个丑小鸭。曲项越来越没安全感。

所以她从来不接受项天河的礼物，也不接受项天河的帮助。毕业后自己努力找工作，进金戈基金从实习生干起。

而随着事业进展顺利，项天河也越来越忙。就比如说最近，他去做公司调研，已经三个月没回上海。起初还天天发短信。眼下已经好几天没联系了。

还是要想办法快点见家长，早点结婚呀。曲项心里想。毕竟金融圈那么乱，项天河长那么好看，谁知道哪天就被人抢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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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项工作一会儿，到茶水间接水。一起入职的几个小实习生正在茶水间里叽叽呱呱。

“金戈成长又暴跌啦！最近跌那么厉害，份额居然还在蹭蹭往上涨，真是牛逼。”

“那当然啦，”另一个姑娘说，她的手机上正在播放项天歌经理的直播回放，“咱们项经理长得那么帅。我看到那张脸就想给他刷礼物。”

屏幕上满是弹幕，一半是“狗熊还钱”，一半是“老公睡我”。

“长得那么帅，亏我那么多钱，我也好想睡他哦。”

“嘿嘿。项天歌号称金戈头牌，陆家嘴擎天柱。是金融圈著名的渣男哎！听说你要是晚上在外滩某几个酒吧蹦迪，就有可能睡上他。”

“真的好帅哦，你们瞅瞅，这脸，这鼻子，唉哟……算了算了，亏了就当□□了。”

“我第一次进公司，就被项经理的脸震惊了。活了25年，就没见过长这么帅的男人哇！这简直是四千年不遇的大帅哥！！不去选透真的是浪费了！！”

曲项对他们这位项经理，可以说是毫无好感。她忍不住凑过去说：“胡说八道，什么四千年帅哥。我男朋友就比他帅。这要是四千年一遇，那我男朋友得八千年一遇！”

曲项说着，忍不住翻出项天河的照片炫耀，“看呀，我男朋友，皮肤比他白，鼻梁比他高，眼睛比他亮，而且比他温柔很多呢。还有还有，我男朋友管的基金从来不亏钱！……要不是他管的都是私募，起投100万我买不起，我才不会买金戈成长混合呢……”

曲项说到这里，忽然那几个实习生都默了。

然后脸色僵硬，目光呆滞地望向她……身后……

曲项以为她们是被自己男朋友的绝世容颜震惊了。她举着手机自顾自说：“是吧是吧？我就说我男朋友比项天歌帅，比项天歌厉害。项天歌要是四千年帅哥，那我男朋友就是八千年帅哥……”

话说到一半，只见跟前的小实习生们，一个个噤若寒蝉，纷纷冲曲项鞠躬。

“项总好！”

“项boss好！”

“项经理好！”

接着一个个拿着水杯，飞快地逃走了。

曲项只觉得脖子上寒毛直竖。

她慢慢地转过身。面前一张迷倒众生的俊脸，眉峰高耸，眼窝深陷。眼瞳深亮，唇形完美。肤色黝黑，是那种经常户外的古铜色。

身材也好得一批。肩宽腰窄，肌廓分明。配上那一身西装领带，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正是金戈成长混合的基金经理项天歌。

“项项项总好！”曲项结结巴巴地说道，水也不打了，端着水杯就想逃跑。

项天歌手一伸，一把揪住了她的辫子。

“拿来。”他朝曲项伸手。

曲项默默地把手里的瓷杯递过去。项天歌一巴掌拍翻她的杯子，从她另一只手里抢过手机。

只瞄了一眼，目光中立即充满腾腾杀气。

“这是你男朋友？”

曲项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

“他，比我帅？”

“……啊……我……”

“比我厉害？”

“……我……不是……”

“我四千年，他八千年？”

“不不不是……”曲项急中生智，灵机一动，决定打一打感情牌，“不是您想的那样。项项项总啊，我不是说他好啊，是说他跟您像啊。您叫项天歌，他叫项天河。你们俩要不是亲兄弟的话，那一定是几辈子修来的缘分，有缘千里来相会……”

项天歌喀嚓一声捏碎了她手机屏幕。

接着阴恻恻地凑近她跟前。

“——比我帅？”

“……不是！”

“——比我厉害？”

“……没有！”

“他八千年，我四千年？”

“……您六万年！”

项天歌脸色铁青，显然并没有消火。

“你跟我来。”

曲项战战兢兢跟着项天歌走。

很快回了工区，来到张红的工位前。

张红是他们组的副组长，也是金戈成长的基金经理助理。

项天歌指着曲项，“叫人力开除她。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