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东西就在这里了。”
临东阁的陈掌柜从屋子里拿出一个古老的红色檀香盒,眸子里闪过一丝感慨。
这五百年份的人参,自从被采下山后,便一直保存在这盒子里。
一百年过去了,即使不谈这株人参,但是檀木盒子就是一件老古董。
任长青接过盒子,轻轻打开,只见里面正安静地躺着一株深棕色的人参,下面还垫着一层厚厚的红色锦缎。
五百年份的人参,长相并没有任长青想象中的“神药”那么夸张,实际上外表和普通的人参差不多,顶多略大些,触须很发达。
“陈掌柜,这是通宝钱庄的银票。”
任长青拿出一叠银票交到陈掌柜的手里,一双眼睛盯着他,淡淡说道:“希望这株药最好没有什么问题。”
“那是当然。”
陈掌柜被任长青盯着,竟像是被猛虎注视,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我们临东阁,最讲究的就是信誉!”
任长青点点头,这才收起身上的气势,缓缓走出门去。
“呼——”
“这是哪里来的人物,省城什么时候有了如此阔绰的主,一出手就是三十万银元。”
陈掌柜看着任长青越发远去的背影,才猛然松了一口气,心中不由得想到。
......
任长青走出小巷时,眉头微微一皱,感觉到某个角落有几道隐晦的目光看向自己。
“有人在跟踪我?”
任长青心中疑惑,但是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直接上了王五的人力车,打道回府了。
王五拉着车子走了一段路,任长青发觉没有了那种暗中被窥伺的感觉,才微微皱了皱眉头。
“是谁的人?”
当天晚上,省城最恢弘的府邸,灯火通明。
一位年近半百,头发已有些许发白中年人披着上衣坐在案前,他面貌看上去普通,但是一双眼睛却如老鹰一般锐利,神色平静而不怒自威,一看便是久居上位者。
“都统,关于任长青的情报,都在这里。”
一名穿着黑色马褂,带着黑色帽子的中年人将一份报告放在案头上,表情冰冷地说道。
而这份报告足足有十页纸之多,记载着关于任长青的各种各样的信息。
无论是假冒鹅城县长,还是在多纳洋行购买大量军火枪械,就连今天去了隆威武馆,全都一个不差地记录在列。
甚至,这上面还有任长青穿越来之前的种种信息。
“他不是鹅县县长?”
张克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淡淡地问道。
“不是。”
李德武摇摇头,说道:“原定鹅县县长应该是马邦德,但是不知为何他成了县长,马邦德反而成了他的管家。”
随后,李德武又顿了顿,继续说道“根据我们情报组在鹅城的调查,马邦德应该和任长青是一伙的的。”
“嗯。”
张克轻轻点头,拿起案头上的报告。
任长青,云城任家镇人,生于乡绅富贵之家。
十七岁那年赴德意志留学,此前曾在省城读过男子中学,二十岁回国,便假冒县长上任鹅城。
“都统,这个人咱们怎么处理?”
李德武轻声说道,语气中闪过一丝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