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还你儿子公道,你口口声声说找凶手,还讽刺责怪我们警察办事不力,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眉目,你却这么横加阻拦,叫我们怎么办才好?”
不愧是沈民兴,短短几句话,把理给扳回来了不说,还给对方扣了一个高帽,妨碍司法,阻挡警方办案。
果然老妪听完后,那不可一世的嚣张跋扈渐渐缓和了下来。
她慢吞吞的、一步一步的迈向房门,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打开紧锁着的门,这时我注意到,她的双手微微发抖,本就没几分血色的皮肤更加煞白,活像一个白骨骷髅。
房门打开,最抢眼的是一套黄色的真皮沙发,沙发对面是两台电视剧,一个是老式电视机,一个是大屏幕液晶电视,两旁是一米五左右的大音响一对。屋子中间放着一张茶几,上面摆放着新鲜的葡萄、坚果和瓜子。
警察进来以后,一个推开侧门,侧门进去是堂屋,蜡烛把屋子照得金黄金黄的,一股纸钱哈蜡味迎面扑来,除了神龛及贡品,屋内空无一物。
另一个往里走去,而我则注意到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面的烟似乎没有灭尽,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不会跑了吧!一名警察开口道”。
我来带头吧!我想我知道她在哪。
我把警察带到了二楼,果然,房门只是微微掩着,我静悄悄的拍打着门,口里说道:谭小姐,我们进来了呃!
说完我推开房门,警察也跟着走了进去,一个女人背对着我们,正坐在一张三脚椅上,她的面前是化妆镜,从镜中的画面来看,女人正在做面膜。
大黄色的床单上铺着咖啡色的被子和枕头,阳光透过粉红色的窗帘,散发出一抹红光,给深黑色的八开衣柜增添了几分羞涩,就像八尺大汉见到心动的女孩那样,不知所措。
蓝色的木地板,像一片汪洋,一袭白衣的谭本琴,就是那深海中唯一的美人鱼,我们凶恶得像是掠食者,不仅闯入了她的禁地,还即将把她带入无间的地狱。
不知是屋子内比较热,还是我们这几个大男人闯进女人的卧室感觉有些害臊,额头上不约而同的,都冒出了汗珠。
额,怪不得,原来那有一个中央大空调。
“刘夫人,请换上衣服,跟我们走一趟吧!沈民兴张口便开门见山,活生生一个不知情趣的莽夫”。
谭本琴,依旧没有开口,镜子中的她,眨了眨眼睛,面部由于被面膜包裹着,看不出她的情绪反应。
“你又来了!上次猴急猴急的,白来了一趟,没想到才隔两天,你又控制不住,终于还是来看望姐姐了吗?你说你来就来嘛,可为什么要带一大帮人来了呢!你知道姐姐不喜欢这样的”。
谭本琴的声音哀怨低愁,像一个深爱着丈夫的妻子,在诉苦,更多的是渴望得到温暖和疼爱。
我把目光看向沈民兴,由于我占在最前面,所以我是扭头回来的,动作比较大,加上我的表情有些浮夸,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边看着前者,一边使劲的摇头,看不不出来啊,沈大队长。
其他人受我影响,也用同样的目光投向沈民兴,从他们眼神从可以窥探出,那是一种原始的,最最本能的羡慕,隐约还有那么一丝嫉妒。
但碍于沈民兴的淫威,他们表现得没有我这么放肆,略微有些含蓄。
“你们看我干什么?沈民兴吼了一声,真没出息!被人家牵着鼻子走都不知道,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
“哟!你这小子也没良心了,这么快就装不认识?白占便宜不认账,过河坼桥,吃饱了打厨子,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