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包裹里面取出来一块干粮,随便咬了一口,叶缘有些后悔。
“不敢贪图赶路的,岷江距此颇为遥远,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到的,我先前就该在县里的客栈休息才对,也不至于流落到这荒郊野外。”
这就是外出经验的不足了。
前世叶缘无论走到哪,基本都不会缺少酒店民宿之类。
实在不行,找个小旅馆也能凑合一宿。
可在古代,行夜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县和县之间距离隔着老远,中间基本都是荒山野岭,运气不好,就要露宿山野。
叶缘现在就面临着这种困扰,但木已成舟,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往前。
好不容易遇到个小村子,本想进去借宿。
结果却发现,村子里寂静无声,家家户户都像是没有人一般。
可是他先前分明看到个别人家都是亮着蜡烛的。
只是在他靠近敲门后,就立即熄灭了。
“老乡,我乃是走夜路的行人,非是歹徒啊,可否让我借宿一宿?”
叶缘在门外喊了两声,但屋子里依旧安静。
他可以想象得到,里面的人家肯定躲在门后,被窝里,小心翼翼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唉,先前不少人说如今乃是乱世,我心中还没有什么概念,如今见了,才知这乱世景象。”
叶缘摇了摇头,只能离去。
强行硬闯,或者用些手段,倒是能够住下,但那样就没有意思了。
村民们晚不敢出来,担心有歹人作怪,这不是他们的错,是这个世道的错。
叶缘不想做违背别人意愿的事情,只能出路村子继续向前,又行了一个时辰,运气不错,发现前面有一间破庙,便走了进去。
破庙本是山神庙,如今已经破败,到处都是腐朽之意。
叶缘只是法眼一扫,就知道山神庙中没有山神。
这是一个完全废弃的庙宇。
环境不好,但无所谓,叶缘是个随遇而安的人,能有片瓦遮身,已经不错了。
他生了一团火,靠在墙壁,想着烂桃山的事。
“这个时候,张老应该已经入梦了吧?不对,或许都快要从梦里出来了。也不知道文丞相的事迹,能不能让他解开心结。”
其实帮助张安世解开心结,重新激发斗志这件事情,本身是违背叶缘的本意的。
按照他的想法,张安世确实已经老了,过去一生坎坷,受尽苦楚,别的不谈,就是他儿女之事,便让人唏嘘。
虽然张安世从未提到过,但叶缘却偶然间从小虎头那里得知,其父母早些年便死了,之后一直都是爷爷抚养他。
仕途不顺,壮志未酬,三次罢相,惹人嘲笑,再加白发人送黑发人……
叶缘实在是不忍,让这样的一个老人,再次去进入朝堂那种乌烟瘴气的环境里。
都八十二岁了,难道还不该休息吗?
省省吧,享两天清福吧!
但这只是叶缘的想法,显然不是张安世喜欢的道路,因此,这才郁郁寡欢,自我怀疑。
叶缘无法看着自己的好友就这么一点点的消沉下去。
也只能违背自己本意,想一些法子,来让张安世振作起来了。
至于他振作起来之后会做什么,那就暂时不是叶缘能做主的了。
当然,也不必做主。
张老是一个八十二岁,历经沧桑的老人,而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不需要叶缘为他规划人生道路。
想罢了张安世的事情,叶缘又取出自己背后一直背着的画筒,他一寸寸的展开金乌图,开始发愁自己的事情。
“此画虽然已经画的惟妙惟肖,可唯独欠缺神韵,但这神韵,该如何找到呢?”
就在叶缘对着金乌图发愁的时候,忽然之间心有所感。
一枚棋子的虚影,缓缓从他的指尖浮现出来。
与此同时,星辰空间之中,一颗星辰忽然之间绽放出光芒来。
自那光芒里,走出一个腰杆笔直的身影。
正是张安世。
虽老迈,但身却锐气无双。
“这是……第三枚棋子?”
叶缘呆呆的看着指尖浮现的白子。
下一刻,白子之中,忽然间冲出一缕缕清气来。
叶缘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珍贵无比的清气,朝着他手中捧着的金乌图狂涌而去。
“苍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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