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追求了五年,马上就要订婚了,两人之间却连亲吻也未曾有过……
这话说出去谁信?
于是这会,对于同事的话,桥上愚表情尴尬,答不上来。
不过好在同事没有在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上继续纠缠,很快便转移了话题。
只听同事好奇的再次追问,“你追的他,还是他追的你?”
见同事转移了话题,桥上愚顿时长松了口气,答,“我追的他。”
“追了多久啊?”
桥上愚腼腆一笑,“五年。”
“追了这么久啊。”同事惊呼。
“是啊。”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脖子。
“那他肯定很帅吧。”
桥上愚羞赧的嗯了一声。
同事表情羡慕。
说着话间,两人到了电梯门前。
等待电梯下行的这段时间,同事一脸八卦的又一次追问。
“那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啊?”
“没多久……半年不到。”
“哦……在一起不到半年就要订婚了,恭喜啊。”
桥上愚微红着脸,认真的说了声谢谢。
叮。
电梯到了。
话题便也跟着打住。
乘坐电梯上楼,抵达所在的部门,桥上愚拎着手里的保温盒和公文包前往自己的工位。
在自己的工位上落座,他打开电脑,看向自己面前的保温盒。
他黯然的垂下了眼帘。
扔掉就太浪费了。
……还是待会自己吃掉吧。
……
中午。
忙碌了一个上午,终于马上就要到饭点,桥上愚坐在工位上放松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他太困了。
待会吃了午饭,还是在工位上休息一会吧。
桥上愚正想着,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掏出手机,低头看去。
来电显示果然正是母亲。
桥上愚有两个手机号码,一个为工作专用,一个为个人专用。
他没有朋友,所以会给他的个人号码打过来的,只有母亲。
当然——
城决也知道号码。
但是……他从来不主动给他打电话。
桥上愚看着来电显示,唇角不自觉的溢出一抹笑,然后立刻心情雀跃的将电话接通。
“妈,怎么啦?有事吗?”桥上愚轻声询问。
电话里,桥母的声音又轻又柔,是桥上愚一贯熟悉的温柔语调。
“没什么事,只是妈妈想你了。”桥母的声音略显委屈,“你都好久没有回家来看看妈妈了……”
桥上愚这才恍然想起,他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回过家了。
他心下愧疚,忙连声道歉。
“对不起,我一直工作忙,忘记回家这件事了……我这周六放假,我这周六就回去看您。”
桥母笑着应了声好。
应声罢,桥母突然在电话里猛咳了两声。
闻声,桥上愚慌张的连忙问:“妈您怎么了?生病了吗?”
“没有。”电话里,桥母的声音依旧温温柔柔,“是炒菜不小心被油烟呛到了。”
桥上愚这才放下心。
他长松了口气,嘴里仍忍不住关切的叮嘱道,“您一个人在家记得要多注意身体。”
父亲早年出车祸去世,他现在又在外面工作,因此家中就只有母亲孤独一人。
桥母柔柔的应了声好,随即问,“桥桥中午吃了吗?”
“还没呢。”桥上愚轻声应,“现在正要准备去公司食堂。”
“哦那你快去,我就继续不打搅你了。”桥母说罢,忍不住又跟着出声叮嘱,“桥桥你太瘦了,记得多吃一点。”
桥上愚乖巧的应了声好。
电话里,桥母接着温柔的又叮嘱了两句之后,这才将电话挂断。
电话挂断,饭点正好也到了。
桥上愚拿着工牌下楼,前往公司食堂。
在食堂吃完饭,桥上愚乘坐电梯回到所在的部门,困极的他坐在自己的工位上,闭上眼睛开始午休。
休憩到中午两点半,手机闹钟响起,桥上愚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然后轻轻地拍了下自己的脸,让自己迅速的清醒。
完全清醒过来之后,他打开电脑,再次专注的投入到工作之中。
工作没多久,上司突然用企业账号联系桥上愚,让桥上愚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桥上愚疑惑不解的从工位上起身,前往上司的办公室。
抵达办公室,桥上愚望着端坐在办公室里的上司,不解的询问,“领导您叫我过来是……?”
上司抬帘看了桥上愚一眼,命令道:“这周六空出来,跟我去A市一趟。”
“出差吗?”桥上愚愣了下,而后突然想到什么,声音不禁跟着弱了下来,“领导,能不能换其他人跟您去?我这周打算回家一趟……”
“不行,除了你,没有其他更好的人选。”上司毫不犹豫的回绝,然后蹙眉解释原因,“那个合作对象不喜欢omega,我们部门里的alpha工作能力又不如你,只有你跟着我去最合适。”
“啊,这样吗……”桥上愚垂头丧气,心情低落,只能应下。
不得不应下后,桥上愚耷拉着肩膀走出上司的办公室。
走出办公室后,他掏出手机,只好给母亲打电话。
“妈……”桥上愚声音沮丧。
“怎么啦桥桥,声音怎么听着这么不开心?”桥母柔声询问。
“我……我……”桥上愚闷闷的开口,“刚才上司突然通知我,让我周六跟着他出差,所以我可能没办法……”
话未说尽,但剩下的已经不言而喻。
电话里,桥母声音一顿。
但很快恢复如常。
“啊,是这样呀。”桥母善解人意道,“那你就跟着他去呀。”
“可是我中午还答应您……”
“没关系,工作重要嘛。”
“我都好久没有回家见您了……”桥上愚闷闷不乐的说。
“工作最重要,要回家随时都有机会的嘛。”桥母徐徐的开解道,“而且桥桥不是说,要攒钱给妈妈买大房子住吗?”
“嗯……”
“好了,你现在不是还在上班吗?先去好好工作。”
桥上愚应了声好,然后乖乖的将电话挂断,回到自己的工位。
电话挂断,手机的另一边,桥母握着手机,猛地又剧烈的咳了两声。
她捂住嘴,气息虚弱,面色苍白。
几秒后,她缓缓地挪开手,看向自己的掌心。
掌心内,洇开的血液腥红又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