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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梦梦拍了拍她的肩,突然语重心长:“莺莺,你上次陷入爱河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

梁莺想到了当初那个人:“?”

“有吗?”

夏梦梦郑重地点了点头,“是的。”还是同一个人。

但她不确定,没有说出后面的那句话。

见状,梁莺拿出镜子。

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气质清柔,眼神娇憨,两颊的红晕飘飘,一副被宠幸过的样子。

男人的那句“音音”,更是不停地自己耳边占据着。

低沉又蛊惑。

这么一想,梁莺的脸便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一样,妙不可言。

夏梦梦更是疑惑了。

赶完通告之后,梁莺跟闺蜜随便吃了顿饭。后天还有个采访,是关于她公然宣布和谢识秋离婚这件事的。

虽然她有诸多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毕竟逃也逃不掉,不是吗?

而距离上次见谢识秋那晚,已经过去两三天了。

梁莺数着日子,今晚过后,就是第三天了。

也好,反正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

可不知道为什么,连着几天了,梁莺的心情还是谈不上好,甚至有点低落。上次谢识秋就是找梦梦要的密码,这次她怕谢识秋又找上门,便搬到了自己的另外一套房里。

这套房不及之前那个大,但重在清净,附近就是公园。梁莺经常吃完饭,到公园里逛逛,再买一根冰激凌解馋。

刚开春没多久,她还穿着一件短毛衣外套,睡裤棉拖,怕被人认出来,还戴了顶黑色棒球帽。

她心想着,快要来亲戚了,不能吃太多。

在超市选购的时候,她还挑出来很多自己不爱吃的。

“草莓味、香芋味、榴莲味、巧克力味.....”

她如数家珍,最后敲定了下来:“这些全要!”

梁莺很满意,她开心地刷着手机,看看备忘录里还有什么口味被她落下的。

凑巧,有个同样戴着黑色棒球帽的男子不小心撞到了她。

好几条冰激凌掉落在地上,散开。

梁莺微蹙着眉,半弯腰,把地上的雪糕捡起来。

可等她放回购物车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车子被掉包了。

梁莺惊了。

她的半箱冰激凌!

这个年代怎么还会有人偷别人购物车的冰激凌的呀!

也太过分了吧!

梁莺气得跺脚,她小声地嘟囔了好几句,又重新把爱吃的冰激凌给一一挑上。

她想着,今晚有得吃了。

可是结账的时候,收银台的人竟然和她说,超市今天不对冰激凌进行售卖。

半箱的冰激凌都要退回。

梁莺有点委屈,但还是心不甘不情愿地放回去了。

她出了超市,想着随便去711买一根。

奇怪的是,711的人也不卖给她。

梁莺快要哭了。

她打了一个电话给夏梦梦,字里行间都在小小声地啜泣,听起来可怜死了。

买不到心爱的冰激凌,难道还不可怜吗?

她就这样站在街边,路人经过时,都很奇怪瞟她几眼。

毕竟,因为一条雪糕而引起的哭泣,可不多了。

梁莺正打电话哽咽着呢,她看着身边的路人,余光不小心瞥到了在吃冰激凌的小孩。

她小步跑到小孩面前,迟疑了半秒,便掏出一百块钱,递给他,眉眼带笑:“帮姐姐买冰激凌,就给你100块钱好不好?”

小孩一下子就答应了。

不过十分钟,一条崭新的冰激凌就到了梁莺手上。

她开心坏了,拿打算拆开包装。

路人不经意撞到她的手,“啪”一下,雪糕光荣牺牲。

梁莺愣了。

她极力忍着再哭一场的冲动,将地上的残骸捡起。

风吹过来时,却闻到了一丝清淡的雪松味。

梁莺脑子宕机了一秒,立马转身去看撞她的那个男生。

黑色棒球帽......187.....雪松......

是谢识秋!

梁莺小脸气得涨红,凭什么谢识秋不让她吃雪糕!心里对他的敌意又添了好几分。

难怪她这两天都能碰到这个男的,自己还以为是巧合。

想明白之后,梁莺内心翻涌,面上却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又让小孩去帮自己买了一条。

她拆着包装,故意引人上钩。

经过一条人相对较少的小径,梁莺走两步便停一停,走两步便停一停。

她怕对方发现,从来没有回过头。

果然,跟上来了。

确认以后,梁莺拆包装的速度快了点。

正打算开吃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音音,别闹了。”

果然是他。

听到熟悉的声音,梁莺鼻头一酸,连雪糕都不想吃了。

她抬头看向步步走近的男人,满含嘲讽,“怎么,太子爷不占便宜,爱管闲事了?”

她说的是哪件事,谢识秋自然一清二楚,但梁莺的生理期可是快要来了。他怕她忍不住疼。

谢识秋走到梁莺跟前,夜色之下,她的眸子亮晶晶的,像被水润过一样,可爱死了。

他伸出手想碰梁莺。

梁莺下意识往后退一步,有点害怕,“你别过来。”

谢识秋懊恼,脸上闪过一丝悔意,见她这么怕,只好叹了口气,试探地伸出了手,道:“音音,跟我回家好不好?”

他想着她肯定不愿意。

梁莺一听,气得手都抖了。

“我不去!”她站着和他对峙,柔柔的声音里平添了几分抗拒。

想来是讨厌死他了。

谢识秋有点难为情,小心翼翼地勾了勾梁莺的衣摆。

梁莺皱眉,瞪了他一眼,“干什么?”

下一秒,谢识秋就轻拥住她。

梁莺抗拒地推开,越来越用力。

谢识秋非是不肯。

他闭着眼,反复地在她耳边道着歉,哑了的声音丝丝渗入梁莺的脑海,“对不起...”

“对不起。”我的音音。

梁莺其实想用雪糕砸他的。

可不知为何,谢识秋轻吻她耳边的发丝的那瞬间,她突然就停住了。

那晚的疯狂,欢愉,懊恼,和这几日来的委屈,低落,埋怨全数堆砌在一起,梁莺也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脑子里的那根弦突然就断掉了,一下子爆哭,控诉男人:“都是你的错!”

谢识秋乖乖认罚,“是是是。”

梁莺眼泪汪汪:“你还不让我吃雪糕!”

谢识秋一下子蔫了,“是是是。”

梁莺嗔着他,想起了那晚,又气又怒又羞:“你还欺负我!”

谢识秋提起耳朵,“是是是,下次不会了。”

下次还敢。

梁莺越想越不爽,她在谢识秋怀里,忽地抬起头,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话没多加思考,就脱口而出,语气忿忿:“是不是以后我怀了你的孩子都不肯让我吃雪糕?!”

谢识秋:“?”

下意识拒绝:“绝对不可以。”

梁莺:“......”

哭死她得了!

她推开谢识秋,眉眼带俏,报复性地说着:“那我跟买雪糕给我的男人结婚去。”

谢识秋语气森森,“......梁莺?”

梁莺哼了一声,她扔了那条雪糕,头也不回地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瞬间,她语气娇羞,嗓子柔得仿佛能掐出水来:“喂,舅舅?”

谢识秋眉心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