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我可没有故意把谁扯进来，我只是陈述事实。至于其他，都是程然自己敏锐。”夏坤眼神戏谑。

“……”

“她是可造之材。”

李秘书无语地望着耸肩装无辜的夏坤，不由对被利用却毫不知情的程然表示同情，但他还有困惑。

“我越听越糊涂——既然知道胡勇华想用程然，你现在支持她，岂不是顺了他的心意？”

夏坤眼底划过一抹得意，“这叫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

“当然。胡勇华可能也没想到，程然对田琳琳的忌惮，比他预估的要深，人又比他想象中聪明——因为忌惮，从而谨慎，很快就发现了漏洞，并且为了堵住漏洞，特意跑来向我寻求支持。”

“然后，你发现她是个人才，于是突然改了主意，要真心支持她？！”

这是什么逻辑，李秘书表示有些不懂。

“我早发现她是个人才了。”夏坤纠正，“只是，她想明哲保身，既不得罪胡勇华，又不得罪我……有这种幻想的人，我怎么可能全力支持呢？”

“你还是别绕了，直接告诉我接下来怎么办吧。”李秘书投降。

他的执着让夏坤无奈摇头，“暂时咱们不用做什么。我准备让夏辉过来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怎么说？”

“如果程然负责的差等店柜，业绩下降，说明这个策略不行，‘补差’一说形同虚设；如果业绩上升，只要把她往上抬一抬，以田琳琳的性格肯定会不服气，然后就会有动作，我们只要守住她这只兔子，推波助澜，把事情闹到总裁耳朵里就可以了。”

“这有什么用，竞争必然会有矛盾，如果品牌总体业绩是上升的，总裁应该不会关注业务员之间的龃龉……”

李秘书的话在夏坤的似笑非笑中戛然而止。

夏坤莞尔道：“你不懂，处于高位时间长的人，喜欢粉饰太平，最讨厌下面的人，背着她搞纷争内斗。这个策略是她亲自批准的，业务员们却各打算盘，闹得不可开交，总裁不会认为自己签批的方案有问题，只会觉得胡勇华的掌控能力不行。”

这段话李秘书能够理解。

毕竟，推卸责任是人之常情，反省自身只是理智使然。

“人都是有偏见的，有了这个差印象，你觉得他还能抢到这个总监的位置吗？况且，下半年没有新开店计划，三大品牌业绩提升的空间非常有限。”

“为什么这样说？”

“呵呵，盘子只有这么大，一加一才有可能大于二，一减一只会等于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