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上半身的衣服被他撕扯干净了，她全身麻痹如同木偶，任由他摆布。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目光纯洁、信任、依赖。

欧阳云的目光同样纯洁，不一样的是怜惜、心疼！他的手温暖，灵巧，稳如磐石，巧妙抚摸她上半身各处，一根根绝命针被他逼出来。

他做得非常好，绝对不次于任何一位医生！不，任何一位医生都不如他做得好！

“小云，桃花门不出世，我师父只收了三个弟子，那时候，我们姐妹三人就像燕燕和眠雪那样无忧无虑，偶尔也想过去外面的世界行侠仗义。豆蔻年华，妙龄少女，我永远忘不了那些快乐时光。”

“夭夭，我保证你永远是豆蔻年华，妙龄少女。”

“小云，有时候我想，要是能一直那样过下去多好？哪怕终生不嫁也无所求了！直到有一天，师父年老寿终了，我第一次品尝到了伤心滋味。”

“夭夭，有时候我也想，要是我跟美星能在老家一直那样活下去多好？生离死别无奈事，你看开点。”

“小云，人活着太多无奈事，师父去世前，委任二妹为掌门，安葬好师父，她说想去游侠江湖，世界那么大，她想去看看，小妹年幼，我虽然是大姐，但是对外面的世界莫名恐惧，二妹武功好，性格又坚毅，独自走了。”

“夭夭，你的莫名恐惧来自师父的话，她说你命中注定死在桃花劫里，其实，人生在世谁能免得了生老病死，聚散离合，喜怒哀乐？只要经历过，只要好好活过就行了，不用想那么多！命运？凡夫俗子何以预测命运？”

“小云，师父对我恩重如山，你别说她坏话，她把我们三姐妹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她常说江湖险恶，人心险恶，年轻人踏入江湖被别人卖了还会帮人家数钱，她不让我们踏入江湖是爱护我们，可惜她护不了我们一辈子，二妹踏入江湖三年多不回，我放心不下，去寻找她。”

夭夭哭了，痛哭。

欧阳云随口陪她聊天是为了调节气氛，给她放松心情，他的心放在给她取针上面，她一哭，他有些慌神了。

“夭夭别哭，你一哭我不好取针了。”

夭夭不哭了，她听他的话，强忍着不哭。

“小云，我好不容易找到二妹，发现她跟男人生了孩子，亲眼看到他们一家三口温馨的不得了，可是那个男人当着初生婴儿的面，猛然一掌打死了她。”

欧阳云僵住了，夭夭强忍着不哭，但泪如泉涌。

“夭夭，那男人是谁？我一定杀了他！”

“小云，他已经死了，二妹在天有灵，也能安息了。”

痴心女子负心汉！她看到这一幕，决定杀尽天下负心汉！

欧阳云叹了口气。

“小云，我注定不能做一个文文静静、与世无争的女子，我是大师姐，得挑起师门重担。我回到师门闭关练剑、练刀、练空明拳，从没有那样努力过，我要亲手杀了那个负心汉为二妹报仇！小妹误会我不去给二妹报仇，毅然破出师门，她不知道那男人的武功有多高，我去报仇只是白白送死！”

江湖讲的是强者为尊，弱肉强食，一入江湖浑水，有几个能全身而退的？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她懂得忍辱负重，知耻后勇，挑起师门重担。

“夭夭，你很了不起！”

“小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不得已成了人面桃花蜂，成了白娘子，我本是个文文静静的女子，并非有意成为母老虎。”

她这么在意他无意中说的一句话，欧阳云的心一震。

纵然你对我有情，我心中被燕燕装满了，注定只能负你。

他的心又一震，命运！难道这是赛半仙说的命运？

“小云，你早来十八年就好了，有你在，我不会变成母老虎，永远是文静女孩夭夭。”

欧阳云哑然失笑，十八年前我才出生，怎么来找你？

出神半晌，他发现夭夭沉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