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而且,我也觉得这案子怪怪的!”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话,杭知府的脸阴沉到了极点,他咬牙切齿地看向了吴晴薇,这案子本来都要完结了,自己也完成了那人的吩咐,从哪冒出来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子?
罢了,那人已经将这事安排好,自己就费点时间,听他们说说又如何?
想到这里,杭知府坐了下来:“那便就听你们说说!”他用眼神示意两个官兵放开了郑旭,郑旭直直走向公堂:“多谢大人!我要问公堂上的两位几句话。”
见杭知府点头示意后,郑旭看着那妇人:“你是说,你家男人是吃了豆浆后,肚子不舒服,然后又吃了你熬得小米粥,然后便死了,是吗?”
妇人眼神闪烁了一下:“对!就是这样!”
郑旭转头看向小武:“小武,你说,我爹让你将砒霜下到了豆浆里,可有这事?”
小武抿了抿嘴唇:“对!都是郑叔逼我这么干的!”
郑旭点了点头,冷声对杭知府道:“大人,这两人必定有一人在撒谎!我父亲是冤枉的!”
“哦?此话何意?”杭知府皱紧了眉头。
郑旭一脸寒霜:“据这婶子所说,他家男人是喝了豆浆后,肚子不舒服,又喝了她煮的小米粥。小武如果真的被我父亲指使将砒霜下到了豆浆里,不知,大家谁能喝完了砒霜,只是肚子疼,还能喝下小米粥的?”
众人大惊,对啊,那砒霜是什么毒药,谁能扛得住?若是还能喝下小米粥的话,还能被毒死吗?
那妇人和小武也面色大惊,齐齐对视了一眼,慌张地低下头去。
杭知府有些懵:“兴许是…兴许是那砒霜的药效有些过性…反应迟了些…”
“大人。民女虽是个妇人,不懂药理,可也知道那基本的常识。”吴晴薇冷笑连连:“砒霜只有一点点便能见血封喉,七窍流血,想必和这位婶子的相公是一个症状。还能有药效过性那一说?”
吴晴薇死死盯住杭知府:“难道我公爹为了杀人,专门去买了些不好用的砒霜回来?”
后面有几人被逗得哈哈大笑,杭知府一个瞪眼,忙用手捂住了嘴,双肩不住颤抖着。
杭知府死死咬着牙,盯着面前两个跪着不住颤抖的人说不出话来。
这两人是傻子吗?这么明显的错误居然还会犯?这样下去,他要怎么样才能将郑明洲定罪?
僵持了半天后,就在这时,一位下人模样的人赶到,高声道:“大人,奴才是四王爷府上的人。侧妃娘娘让奴才过来报官,说是府里的丫鬟小芳,今早买了举人豆浆,喝完后,昏迷不醒,大夫说,是中了毒!”
郑旭和吴晴薇大惊,这事,居然扯上了四王府?
杭知府却精神一震:“好一个郑明洲。有四王府的人来报官,总不会说你是被冤枉的吧!来人啊!将那郑明洲压下去,听候发落!”
李仁望着郑父面如土色的样子,又看看郑旭苍白的面孔,刚要说什么,只见张虎子带着两个小兄弟大汗淋漓地跑过来,将什么东西放在了吴晴薇手中。
吴晴薇松了口气,粲然一笑,高声道:“谁敢带走我公爹?杭知府,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完,她高高举起手臂,手上赫然便是那块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