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芳仪闻言道没多大的反应。
毕竟如今的“东宫”形同虚设,早已不是青盛朝时期的名正言顺待传位的储君身份,只不过是陛下顾念血脉兄弟情谊,照拂个名头罢了。眼见得旁人都不怎愿与如今的“东宫”打交道。
只见任云霏继而笑着朝裴順仪叙旧:“裴妹妹,你我也是多年未见上几面了。”接着她面露疑惑,“瞧你二人的来处,大清早的这是……”
吕芳仪快口直言道:“昨夜后宫出了点事,也不劳太子妃关切了,本芳仪先走了?”
任云霏笑着点头:“芳仪慢走。”
接着还没说上几句话的的裴順仪也说先要回去歇下了。
等两拨人走远后。
任云霏身旁的琴砚冷笑一声:“世态炎凉。呸!”
棋砚也冷言道:“谁凉还不一定呢。”
“好了”,任云霏看着两个突然来劲的大宫女,笑着催促道,“先进寺里找住持。”
皇家内苑的佛光寺彩塑壁画漆新逼真,正殿内坐落着汉白玉石雕的释迦牟尼佛像,趺坐在须弥座上的释迦牟尼佛双眼微闭,面带禅意。
任云霏跪拜上香后,同身旁的琴砚棋吩咐道:“你们先出去,我去北面走走。”
半圆的朝日爬出了天际,东边散来崭新一日的晨光。
正殿北门正对着殿内的一尊弥勒佛,任云霏看了一眼,动身欲往殿外走去。
她一只脚刚踏过门槛,门外侧突然闪过一道光影,她的手腕已被人紧紧攥住——
那攥她的力气之大,片霎间就将她带到几步远的矮树旁。
任云霏还没来得及出口,转头见着来人,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