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见状就走到韩晗旁边,一副逗小孩子的模样,“溶溶妹妹若是没事的话,可以来我们昌平侯府玩,你姐姐就天天念叨着你呢。”
谢宴在情感上淡薄,与家中的弟弟妹妹就不甚亲近,但阿宁对这个妹妹极好,谢宴也算是爱屋及乌。
“谢谢姐夫。”小姑娘点了点头,一副娇俏清丽的模样,道。
“长公子,改日再会。”谢宴就将韩晗带上马,体贴的将手放在韩晗的腰间,与韩辰浅笑道。
韩辰颔首,姿态艳华,道,“嗯。”
谢宴笑了笑,随着环住妻子的腰,带着人往昌平后府方向去。
于是城门口就剩下南阳王府的人,韩辰如画的眉目落在小姑娘身上,小姑娘不知为何,心里莫名心虚,她一脸无辜的笑着,“哥哥这一路辛苦了,不如到马车里来歇息一会吧。”
等韩辰上了马车,一行人就往南阳王府的方向去,韩辰伸手揉了揉额头,似是完全忘了那日二人的争吵,问小姑娘,“妹妹昨日见到陆世子,心里可是高兴了?”
“哪里,我是见到哥哥才这么高兴的。”小姑娘一颗心顿时提了上来,莫名的有些紧张,她撒娇道。
“那真是哥哥的荣幸。”韩辰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意味不明的笑了声,道。
小姑娘偷偷的瞧了男人一眼,紧抿着唇,她总觉得哥哥好似从上回回到京城之后就变了,而且她感觉哥哥好像非常不待见世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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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南阳王府之后,就有人将消息禀告给南阳王,南阳王摆手示意已经知道,不一会儿韩辰就走进来,南阳王让人都下去,一脸凝重的开口,道,“辰儿见到了小国舅?”
小国舅云承,是国舅府新一辈最出色的公子,永定年间国舅府与南阳王府一文一武,皆为百年大族,所以云承年少时时常出入南阳王府,虽说南阳王是帝师,但对云承也是倾尽教导,后来两家便为小国舅还有长女定下了婚事,可谁知后来国舅府通敌卖国证据确凿,一族被流放边疆,此后数年便是物是人非。
“是,父亲。”韩辰动作清贵的替南阳王倒了一杯茶,颔首道。
南阳王接过茶盏,稍稍缓了口气,问,“那辰儿跟小国舅准备何时为国舅府平反?”
只要国舅府平反,那帝王对先皇后娘娘剩下的就只余亏欠,这样的话,国舅府定能恢复往日荣光,而长子说不定也可以顺利登基,如今这种情况下,最好的便是新君登基,当日便是太子过于出色,以至引起帝王忌惮。
“再等些日子。”韩辰微微沉吟片刻,开口道。
他不说南阳王心里也清楚,因为南阳王府再如日中天也只拥有边疆等势力,而丞相则是文臣之首,这些年来府下门生众多,只有将丞相府的这一部分势力给收了,未来朝堂之上才可以不受人牵制。
“那也好。”南阳王欣慰的点了点头,他们等这一日足足等了十三年,努力克制住心中的悸动,南阳王问身旁侍奉的丫鬟,“怎么不见姑娘过来请安?”
“妹妹这一路辛苦了,若是父亲有什么话,我可以代为转告。”韩辰恰在此时出了声,嗓音浅淡,清冷如玉,道。
“小丫头既是一路奔波,那还是让她歇着吧。”南阳王一怔,倒是忘了二人都是从敬安寺回来的,叮嘱一声道,“这次辰儿也辛苦了,天色已晚,辰儿也早些去歇着吧。”
韩辰微颔首,姿态清雅的抚了抚袖子才离开,走至后院的时候韩辰突然停下脚步,道,“证据可找着了?”
“回公子,证据都找着了,公子可要看?”丫鬟俯身跪下,道。
她之前还觉得姑娘跟靖安侯世子爷还有些般配,但是她没想到宫中的绾妃娘娘竟然是靖安侯府的表姑娘,那为何当时宫中册封的时候只说绾妃娘娘来自淮州。
哪怕绾妃娘娘亲生父母是淮州官员,可靖安侯府表姑娘这一重身份按理来说不应该不公布出来呀,莫不是牵扯到了当年中宫一族的事情之中,那绾妃娘娘算起来就是罪臣之女,如此倒也说的通。
“且收着吧。”韩辰只看了一眼就道。
若是陆子盏真敢,他们靖安侯府就等着吧。
但是韩辰没想到的是,最后主动出击的竟然是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