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骗子。
可真会装。
明明正开开心心载着小情人等着滚床单,加个屁的班,‘疲惫’个屁!
如果刚刚还不敢下结论,那么现在是确定和肯定。
绝对是带着小情人。
要是同事朋友直接告诉她就好,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下雨了,载别的女孩子回家,大大方方告诉她,她也大大方方接受。
这次没说九成九有鬼。
江明溪出轨了!
余遥咬了咬牙,有一种一脚油门窜过中间那辆车,直接撞死江明溪和小三、送他俩去阴间谈恋爱的冲动。
不过她想到了爸妈又冷静了下来。
江明溪要真的出轨,死不足惜,但是她还有大好未来和亲人,不能冲动。
况且只是猜测,还没有证实,至少要看着那俩人滚上,抓奸在床,事实胜于雄辩时再出手整治渣男。
怎么也要让他脱层皮。
余遥心中想法不断,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的,假情假意哦了一声:“那你忙吧,我一个人去玩了。”
那边‘嗯’了一句,她还没来得及挂断电话,江明溪已经先一步结束了通话。
余遥握紧了方向盘。
这个渣男,这会儿怕是迫不及待想跟小三滚床单,根本顾不上旁的。
余遥踩了油门继续追。
也许是她那通电话打扰到江明溪,那家伙怕夜长梦多出事,突然加快了车速,在一个红绿灯前,提前拐弯去了另一个车道。
余遥前面那辆车在黄灯时停下,她在后面,中间车道也陆陆续续有车堵过来,叫她超车换道都来不及。
不过她并不着急,感觉江明溪的方向,是去往他郊外别墅的那条道。
她认识。
其实本来她今天就是跟江明溪约好的,这个点一起去看电影,提前下班,想着过去接他,结果半路渣男来电话说他加班,去不了了。
她只好一个人把车开回去,看副驾驶座上的贴纸不顺眼,于是找了个停车位停下,撸起袖子揭了半天。
本来抠完就打算回家的,没想到会碰到江明溪,还正好发现他在出轨。
余遥指头点在挂档上,心情因为等待和想起些不美好的东西慢慢显得烦躁。好在也没有堵多久,前面的车很快开动,她紧紧跟上,半程虚线换道,加速朝江明溪的车追去。
一个红绿灯大概四十多秒,四十多秒够江明溪跑一会儿的,余遥一时半会儿竟没瞧见他的车子。
不会走了别的路跑去开房,没有回别墅吧?
还是说注意到她的车,怕被她逮住所以换道了?
余遥又加快了些速度,终于在下一个红绿灯时看到那王八蛋的车。
王八蛋虽然还是先走了一步,她又被堵在红绿灯口,不过她确定了一件事。
那家伙的路程确实就是通往别墅的。
因为那边属于郊外,基本没有宾馆和酒店,只能去他家。
到这里余遥稍稍放慢了些速度,错百米的样子跟着,因为郊外车少,太近容易被发现。
余遥开着开着,突然有些庆幸自己的车很普通,小牌子江明溪怕是都认不出来,路上十辆三四辆跟她的相似,加塞到车群里宛如隐身,所以江明溪至今没瞧见她。
如果注意到早就跑了。
晚上九点半左右,前面那辆白车终于停了下来。
余遥也靠边踩了刹车,驻在别墅区的一角。没有急着下去,从中控储物盒里抽出拳带,开始往手上缠。
她的爱好十分广泛,几乎可以说所有运动都喜欢,不仅限于篮球排球,跆拳道、搏击散打都是兴趣之一。
她家的情况比较特殊,不是一步一个脚印上来的,是有一天她爸买彩票,中了几千万。
那时候她还在上小学,爸妈非要给她转去贵族学院,以为她到那里能得到更好的教育。
但是暴发户和真正的贵族区别还是很明显的,别人业余爱好是弹琴,跳舞画画,她什么都不会,一直被那些同学看不起,有时候意见不合还会欺负她。
回家告诉了爸妈。爸妈解决的办法是给她也报弹琴跳舞画画的班,让她融入大家,说是这样就不会被欺负了。
她当时被爸妈带着去了少年宫,本来是想学芭蕾舞来着,练舞室在最尽头,前一个教室是学散打的。
一群小少年肆意挥霍汗水,意气高昂地训练,不知怎么回事,意外地吸引她。
她拉着爸妈,几乎脚步坚定地走进了散打教室,没有去学芭蕾舞,习了搏击。
这么多年过去,长大后她才发现自己其实只是喜欢热汗涔涔活力满满的感觉,只要能让她畅快淋漓的训练,累的汗流浃背,学什么都可以。
不过她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差不多该学的都学完了。
余遥拳带缠到一半,不远处的白色宝马起了变化。江明溪从驾驶座里出来,绕过车头到了副驾驶座前,打开车门弯下腰半钻了进去。
余遥面上露出嫌弃的神色。
这么腻歪,下车还要人请?
她拳带缚到骨节的时候,那边的江明溪竟艰难地将副驾驶座上的人扛了出来。
扛就扛吧,怕人冷似的,还用她的衣服把人从头裹到尾,当个宝贝一样,不让人看。
余遥:“……”
她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肉麻的!
自己下来走两步会死吗?
可惜了她那件衣服,她还蛮喜欢,是特意定制的,很长很长,从头能裹到脚腕,还有个帽子。
有一天她淋雨后突发奇想冒出的念头,做一件能把自己严严实实裹住的衣服不就可以不用淋雨了吗?于是那件大衣诞生。
说起这个她突然留意到一件事,大衣是按照她身高裁制的,她的个头不矮,一米七左右,到她脚踝位置的衣服,竟然只到那女人的膝盖往上,她是不是太高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