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两人间隔开距离相互对峙之时,他将剑对准季篆冷声道:“你方才说,寡人是谁?”
什么位面,什么借用?若不是刺客几次刺杀他不成被逼的失心疯,就是他找错了目标认错了人,且毫不自知。
两人几次追逐闪躲,已经接近黄阄所依靠的柱子。
嬴政瞥见不省人事的黄阄,眼底涌起森寒怒气。若是黄阄能逃出去,叫外头守着的羽林中郎将们能冲进来护驾,他们一定能将这刺客活捉。
到时不仅能问出他到底是何人派来的,也能将他手中兵器虏获。
“演技不错嘛”系统哼道,“现在还再装,难怪能在这个位面藏这么久。”
季篆轻嗤了一声,毫不留情的又打出一木仓,“嬴政这么俊俏的脸给你用,可惜了。”
“呵”嬴政盯死了殿中唯一的亮光,举起自己的青铜剑做盾,试图再用剑挡住这次攻势。
可那把青铜剑碰上木仓发出弹药的瞬间,也立刻化作了一团纱雾。
嬴政面色虽恢复一贯冷静,但眼底惊愕愈发明显。
那把剑自他登基之日便跟着他,是先王临终之前特意命工匠打造,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剑长六尺半,剑柄最中间之处厚度近半尺,重量约莫有一均(三十斤)。
被那刺客的兵器就这么轻轻一碰,便连粉末也不剩下?
惊险万分之际,外头传来霍征的声音,“微臣救驾来迟,王上恕罪!”
“怎么会有人来?”系统诧异道。
“不稀奇。”季篆的眼神仍旧盯着嬴政的脸。她手中的木仓也没有放下。
好歹在秦宫待了几日,这咸阳宫里的规矩她也大约知道了一点。
守夜的朗将们但凡听到一点可疑的动静,即便未得指令,也会不顾一切冲进君王寝殿中护驾。而且这寝殿的门虽然厚重,但也不算特别隔音。不然她也不会隔着门仍然能听到黄阄的呼噜声。
刚才叛徒大吼那一声,再加上青铜剑劈砍的动静,即便外面的朗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会因为这一点动静怀疑里面的帝王遭遇了什么不测。
她对门外快要冲进来的朗将毫无反应,系统却着急道:“阿篆,我们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还有一次机会。”季篆毫无波澜道。
“你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系统急的恨不得晃她的肩膀让她清醒一下,“你快低头看看你的马甲。”
“什么?”季篆皱着眉低头,“怎么回事?”
她身上的马甲又成了刚才在书房时若隐若现的样子。原本被马甲遮住的莹白小腿,在殿中微弱的灯火下,几乎毫无遮掩。
“怕是我这破装备又出问题了”系统慌忙开启跑路装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们先走再说!”再待下去,那个死叛徒就要把它们阿篆给看光光了。
虽然她里面穿着衣服,可是这个懒阿篆为了方便,只套了个短裤背心。秦国虽然民风开放,但也没有哪个男子能直接看到女子的小腿啊。
季篆咬牙又要发出最后一木仓,可她再抬头,正对上嬴政盯着她上下打量时兴味盎然的眼神。
原本杀气肆意的大殿,不知何时起,也因她身上忽隐忽现的不中用马甲,而增添了几分旁人难以察觉的暧昧。
“是寡人看走眼了”嬴政压着笑意的低沉嗓音里,透着一种浪子的轻薄之意,“原来是个姑娘。”
虽然灯火幽暗,但这姑娘的姿色着实不错。
季篆涨红了脸,瞪着他口不择言道,“你别仗着自己长得好看随意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