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柳看着手里的金子一时忘了哭泣,众人也被这出手阔绰的公子看呆了眼。
要知道,雾柳不过是个青楼小倌,就算是三楼的倌妓碰哭了也顶多几两银子哄哄而已,哪有直接扔金子的这么阔绰?
祁衍在她耳边低语:“对不起宫主。”可他眼底却浮出一抹温柔暖意。
他是她的人吗?
花溺对他的道歉颇为不满,忍不住道:“又不是你的错,你道什么歉?老鸨。”又看向那个男爹爹。
男爹爹回过神来,脸上立马拧出了个谄媚的笑来,忙打圆场:“是下面的人不会侍候,惹小公子不高兴了,来,奴亲自带您过去。别的爷也都玩儿吧,散开了散开了。”
说罢便带着花溺祁衍来到了天字一号房去。
为避免祁衍再被旁人觊觎,花溺吩咐,她不需任何人侍候,并关了门,只待夜幕到来。
夜,很快便来临。而在这里,夜晚是最热闹的。
花溺半倚在榻上,靠着身后的鸳鸯香枕,看祁衍一颗颗的为她剥着葡萄,然后再一颗颗的喂进她嘴里去。
包厢的烛光时常将二人的影子映照在一起,随着窗外的风,烛火晃动,二人的影子也分分合合。
包厢外尽是客官与小倌追逐嬉戏的声音,淫词艳句不绝于耳,有时甚至还有不明的声音,让人面红耳热。
兴许是花溺身后的香枕太软和舒服,也或者是焚香里有什么东西,此刻的花溺微有些困意,就是吃葡萄也有点心不在焉。
一个不小心就咬在了祁衍的手指上,祁衍手指一僵,似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淡定收回。
可面具下的那张俊脸,却早已绯红。
他偷看了花溺一眼,见她根本没有注意。
偌大的包厢只有二人,窗户忽然发出了一丝细小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壮汉跳了进来。
几步上前,跪在花溺面前:【拜见宫主。】此人正是鹰鸟,他声音仍旧娇憨。
“咔嚓”,桌子上的琉璃盏被鹰鸟震掉在地,发出碎裂的声音。
花溺睁开眼睛,看着跪在她眼前的黑瞎子,困意瞬间跑了大半:“免。”她直起身,默默往祁衍身边靠了靠。
她想蹭点主角光环,她有点害怕。
祁衍掩藏在面具下的眼底划过一抹浅淡的笑意,身子也往她身前不着痕迹地挡了挡。
鹰鸟起身,对着花溺道:“不知宫主驾临,鹰鸟来晚了。”
想了又想,又道:“宫主请放心,只要宫主想要,花岑公子的初次就不会被旁人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