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诱蛇(1 / 2)持续高甜首页

这人怎么突然换头像了!

活了这么多年,俞幼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尴尬过。

即便之前梦中的事万分荒唐,可那又不是他的问题,所以除了别扭更多的是愤怒。

可现在的情况却不一样。

俞幼宁捧着手机茫然说:“我好像把他气跑了……”

吴峰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现在咋办。”

俞幼宁简直想找条地缝儿钻进去,捂着脑袋摇头:“不知道。”

吴峰头发还湿着,摘了条干毛巾擦:“不然,我去替你道个歉?”

俞幼宁头都打大了:“道歉哪有替的,而且这事,好像也不是道歉能解决的。”

这事说不上多严重,他没说傅恒之的坏话,只是说自己不喜欢他而已。

可这话背地里说是一回事,明着人家的面说又是另一回事。

想了又想,最后俞幼宁躲回了房间,做了一连串的心理预设以后,猫在被窝里,忐忑的去问傅恒之在吗。

结果入眼的是红色感叹号。

傅恒之竟然气到把他好友都删掉了。

俞幼宁说不清自己现在什么心情,有种做错了事的心虚感。

换位想想,如果是自己的话,估计这辈子都把对方当成空气对待了。

他心情变得好糟糕,阴郁的几乎头顶长小蘑菇,强烈怀疑自己是在水逆。

然而又过了七八分钟,傅恒之竟然主动加回来了。

俞幼宁从床上蹦起来,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迅速通过。

[...成为你的新好友。]

[傅恒之:抱歉,刚刚点错了。]

傅影帝向来滴水不漏,办事说话从来不会给人难堪,所以不管是圈内还是生活上,大家都乐于和他交往。

这一点在现在有了很好地体现,俞幼宁纠结的打了半天字,傅恒之的消息又接着传过来了。

[傅恒之:刚刚好像被你拉到了一个群里,我没看清楚,点错了。]

俞幼宁又不傻,傅恒之会看不到吗,会点错吗,明明就是被气到了。

可就是这样,也能压着脾气给他个台阶下。

但就是这样客气又体面的话,让俞幼宁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抱歉太突兀,说其他的话又不合时宜。

傅恒之最厉害的一点就是,他永远有办法用这样轻描淡写的话,让他不想交流的人闭嘴。

俞幼宁只发了个好的过去,两个人就再也没说话了。

结果不出五分钟,白浔又打电话过来问:“傅恒之是不是加你了?”

俞幼宁捂住脸:“加了。”

白浔听着有点高兴:“那记得谢谢人家。”

俞幼宁莫名其妙:“谢他?”

“你以为邱尚峰这么容易放过你,是世俊向他那边施压了,让他赶紧出面解决,他这部电影世俊也是有参股的,所以他才会这么快出来。”

俞幼宁眨眨眼:“世俊,那不是……”

不是傅恒之的公司吗?

他突然明白了白浔是什么意思,按白浔的作风,两方肯定要擦起来火药味,可现在事情清清淡淡的被化解。

众所周知傅恒之在世俊是相当有话语权的,这很可能是傅恒之的手笔。

所以傅恒之刚帮了个忙加好友,紧接着就被自己气到了?

俞幼宁头疼的吼了一声,把白浔吓了一跳:“瞎叫什么。”

“我……没事!”

挂断了电话,俞幼宁点开傅恒之的聊天框,发了个小猫顶花花的表情包过去。

其实他也觉得自己这样实属有点不要脸了,但不说句点什么也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俞幼宁:我刚刚听白哥说,你是不是帮我去找邱尚峰了?]

傅恒之回复依然很快,只回了个冷淡的嗯。

[俞幼宁:谢谢。]

[傅恒之:这部电影世俊有参股,世俊不走黑红路线,是邱尚峰逾越了。]

[俞幼宁:那也谢谢你。]

俞幼宁硬着头皮发消息,接着打字。

[俞幼宁:……你生气了?]

[傅恒之:没有。]

[俞幼宁:对不起。]

[俞幼宁:猫咪认错.jgp.]

傅恒之没再回复,俞幼宁脑子打结。

他其实想不出自己究竟道什么歉,只是心里拧着劲儿不舒服。

傅恒之也不觉得他要道歉,所以不会回复,这本来就是没办法的事,本就是他自己在泾渭分明了界限后又擅自闯入。

他没有错,讨厌一个人需要道歉吗?

不需要。

俞幼宁又没有对着他破口大骂指指点点,只是在自己私人的领域里尽可能地避免碰到不喜欢的人。

等了半个小时没动静,俞幼宁泄了气。

没等他缓过劲来,就看到社交软件上,傅恒之工作室发布因行程原因,可能不会出席五天后的慈善晚会。

仔细算来,这应该是未来几个月内,他和傅恒之唯一会同时出现的晚会。

什么时候取消行程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取消。

俞幼宁颓然地放下手机:“还说没生气。”

整夜多事,他也睡不着,最后鬼使神差地点进傅恒之的朋友圈。

对方开了半年可见的动态,里面除了各种转发新戏道贺,就是什么科研项目进度的新闻头条。

傅恒之的父母是做武器研发的科研人员,祖上也都是教书育人的老师,是非常正统的书香门第。

然而就是这样的家庭,却出了傅恒之这样一个小怪物,好好的康庄大道不走,却要来闯娱乐圈拍戏。

最离奇的是,他们全家竟然还都很支持,和谐得不可思议。

俞幼宁看不懂那些科研项目,除了这些,傅恒之发得最多就是一只猫和一只狗。

猫是他爸爸养的,狗是他妈妈养的。

结果两口子工作比傅恒之这个影帝还要忙,只能推给傅恒之照顾。

俞幼宁羡慕地看照片,他也很想养宠物,可是他有家和没家没两样,自己买的房子也不常住,住得最多的就是各种酒店。

相比之下,人家过得才叫生活。

俞幼宁放下手机,脑袋里甚至开始反省自己一直以来,是不是对傅恒之都很嫉妒了。

直到手机再次振动,俞幼宁烦躁的接听,对面传来清亮的少年音:“哥,你是不是在宜城啊,我想去找你……”

说话的是黎哲,刚上初一的小屁孩,也是俞幼宁同父异母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