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没逼那鸟妖交出解药,慕琼这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她不认路,跟着这人上山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以趁慕琼还不清醒的时候先打探下情况。
南夕纠结出结果,恭敬的朝人道了谢:“好,那劳烦道友了。”
见搞定了南夕,女道士眉开眼笑,摆摆手:“不劳烦不劳烦。”
说完她又转头去看那女狐。
发现那冷淡的小姑娘正起身准备离开,她连忙又上前去拦:“诶,小姑娘,你别走呀,招惹了那妖怪,他可能会盯上你,你这身娇体弱的,要不跟着我们一起,我跟这位功力高强的道友也好保护你。”
女狐被拦住了去路,终于抬起眸,目光轻轻的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随即她偏过头,朝不远处的南夕略一颔首:“南夕前辈,好巧。”
这一个简单的招呼不仅让女道士愣住了,南夕也十分惊讶,她朝女狐走近:“你认识我?”
“是,”女狐那双与南夕极为相似的狐狸眼里好似装了漆黑夜色,像化不开的浓墨。
蝶羽般的睫毛静静张着,在瞳孔上落下一片阴影,总给人一种孤独落寞的意味。
她朱唇缓缓张开,答道:“我曾经在师父房里见过你的画像。”
“你师父是?”
“桴衣。”
陡然听到这个名字,南夕心里居然升起几分怀念,桴衣是她的师姐,虽说是师姐,但她在狐族修习的那会儿,长老对所有狐妖都警示过,她南夕身怀神骨,日后是要飞升成仙的,肩上背负着不可辜负的重担,所以同龄的狐妖们都对她敬而远之,生怕扰了她修炼。
因此,即使是相处时间最长的师兄妹同她也并不亲近。
南夕心里凭记忆勉强描绘出这个自己几百年没见过的师姐的模样,推算着辈分,眼前这女狐也该称自己一声师叔。
她客套的关心道:“你师父可还好?”
女狐顿了一秒,然后答道:“不清楚,我与她好多年没见了。”
“这样啊......”
南夕若有所思的盯了她几秒,然后才想起旁边女道士还等着呢。
想必这师侄此刻与自己搭话是希望她能解决掉女道士这热情过分的邀约。
于是,南夕冲女道士说:“道友,我家出来的修士自保能力还是有的,你不必担心她。”
“可是...”
女道士还想继续劝。
她还没可是完,那女狐就一个拱手道了别:“告辞。”
南夕也朝她微一颔首,女道士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巴巴的瞧着女狐一身红衣,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送走萍水相逢的师侄,南夕转头望向还在昏睡的慕琼。
发丝垂落到昏睡人的鼻尖上,日光从窗外照进来,显得她皮肤白的近乎透明,长睫垂着,红唇点着光的色泽。
她走过去,俯身准备将她抱起。
“我来帮你。”
女道士也伸了手过来,伸到一半手腕就被南夕抓住了,不尴不尬的停在空中。
南夕淡淡睨她一眼,语气没什么温度:“不必,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