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长大家都不爱跟柏原玩,还在背地给他起了个霹雳哭娃的外号。
不过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现在没人敢再提柏原这段黑历史。
“他要是再找你麻烦,你就可以拿这件事反过来威胁他,这对他来说是一直想抹去的黑点。”
虞怀宴用笑眸乜了一眼林退,“看在我送给你柏原把柄的份上,能不能别生我气了?”
他这口吻像是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女朋友,林退没理他这番话,面无表情地问,“你什么时候能把原视频销毁?”
虞怀宴嘴角微扬,“或许是明天,也或许是后天。”
这意思就是不会轻易删视频了,林退烦躁地合上眼睛。
虞怀宴没直接回学校,带林退去了一家中式的餐厅,半逼半哄地让林退喝了一份粥,然后将他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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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原跟虞怀宴在盘山公路赛车还输了的消息,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一度成为伯克尔顿热门新闻,随处都能听到讨论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事,这两天柏原跟个火药桶似的,一点就炸。
但这种状态在暴力的体育赛事中发泄完,很快他又陷入了另一种极端情绪,变得沉默寡言,还总是发呆。
自从上次没跟柏原商量一声,把林退迷昏扔到了休息室,被柏原骂了一通,帕斯卡也不敢再参与他俩的事。
眼看这几天柏原的行为举止越来越不对劲,在一众人殷切的期盼下,他只能硬着头皮去打探情况。
帕斯卡的母亲也姓佩德罗,是柏原的堂姑,但血缘关系并不近。
柏原以前非常不合群,家世相当的同龄小朋友都不爱和他玩,怕他孤单,柏原母亲就把亲戚家年纪相仿的孩子都叫过来陪他玩。
帕斯卡就是其中一个。
说是柏原的玩伴,其实相当于跟班,不过这么多年他也习惯哄这位大少爷,他家生意能做这么好,其实少不了江和集团的照拂。
柏原趴在窗台,目光放空,似乎在想事,又似乎单纯在发呆。
帕斯卡认识柏原十几年,从来没在他脸上见过这种神态。
以为他是因为虞怀宴烦心,帕斯卡提议,“听说虞怀宴跟虞明泽在抢一个项目的控制权,要不我们暗中帮虞明泽一把?”
“你说——”柏原突然开口,“他那天的体温是不是很高?”
帕斯卡一头雾水,“谁?”
柏原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下意识说出那人的名字,“林退。”
Alpha拧着眉,很认真困惑着这个问题,并未察觉自己眉宇间带着缱绻的向往。
看他这样,帕斯卡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
柏原该不会是……思春了吧?
帕斯卡跟柏原同岁,他身边的伴儿不知道换了几沓,有男有女,有Omega,也有beta,不管是清纯还是妖艳他都玩过。
但柏原不同,他在这方面完全空白,也从不参加那些乱七八糟的派对,发泄情绪的途径只有暴力跟竞技类比赛。
上次柏原明确表示林退不过是个消遣的玩意儿,他对林退根本没那方面的想法。
帕斯卡以为柏原没碰林退,现在看来这俩人似乎睡了,要不然柏原也不会念念不忘。
难得柏原开窍,帕斯卡兴致勃勃。
“你要是喜欢,今天我再把他绑过来打一针。”帕斯卡不由得意,“之前就跟你说那药带劲,现在你信了吧?”
听到这话,柏原猛地看向帕斯卡。
那双冰蓝色的眼眸被日光勾了一层淡金色弧光,像盛夏波光粼粼的海面,带着某种明亮的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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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被人迷晕,这段时间林退警惕了不少,尽量避开柏原那帮跟班。
但他再小心,也没想到帕斯卡会在白天带着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堵在墙角。
三四人摁着他,林退双腿被迫曲着,突然侧颈一痛。
帕斯卡将一根细细的针管扎进林退肉里,往里面推送了一截蓝色液体。
屈辱、愤怒、眩晕同时袭来,林退感觉自己就像开闸的堤坝,很快就没了力气。
在失去知觉之前,他听见帕斯卡对其他人说,“把他送到柏原宿舍。”
“滚开。”
林退愤恨的挣脱,但手脚根本不听使唤,眼前一阵阵发黑,出现了没有意义的白色斑点。
胡乱挥舞的手臂被什么人强行摁住,林退不甘极了,呼吸粗重,双目猩红。
强烈的情绪浮动似乎加快了药效,林退双眼一翻,彻底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