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巧莲知晓沈倚芸恼了,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轻声道:“是假的又如何?我们又没有证据,而且我们这个新郎官也是假的,算是和钱家扯平了,再闹下去,恐怕没法收场,让下人们看着他们两个便是,特别是林似,先夫人的嫁妆可都在他手里呢!”
沈倚芸听后还是不甘心,但为了钱,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正当二人准备离开,林似松了口气准备关门,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大少夫人,二少夫人,门外有个道士自称是今日刚过门的三少夫人的师弟,说要接三少夫人走!”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以及在屋子里的孟谦婉,都一脸震惊的愣住了。
“好啊!我们林家好歹也是让姓林的男子替了三弟,他们钱家却让一个道姑坐上花轿,钱家既然不把我们林家放在眼里,那就别怪我们林家和他们撕破脸皮!”
沈倚芸说完,转过身想要冲进去将孟谦婉抓出来,却被虞巧莲抓住了手腕,示意她别进去。
见屋子里依旧没有动静,虞巧莲正颜厉色的对面前的下人们吩咐道:“现在钱家怕是还没出云州城,你们几个立即赶去城郊和渡口,务必要在三日之内找到钱家人!”
“那里面的这个道姑怎么办?”沈倚芸心有怒气的问道。
话音刚落,孟谦婉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她从容不迫的看着一脸愠怒的虞巧莲,说道:“大少夫人,我确实不是钱小姐,事情的原委仅凭我一人之言,想必您也不会相信,待钱老伯回来,我自会下山和钱老伯一起,向您和林老夫人解释清楚。”
她见一旁的沈倚芸张了张嘴有谩骂之意,不慌不忙的继续说道:“只是,一事论一事,钱老伯欺瞒了你们林家不假,我自当和钱老伯一起向你们林家赔礼道歉,但你们林家也同样欺瞒了钱家,让林四公子迎娶本该嫁与林三公子的钱小姐,对于此事,不知你们林家该作何解释?”
沈倚芸听后恼怒地抬起手,作势要打孟谦婉,不料手还没下去,就被林似挡开了。
“二嫂,事情还没说清楚,你就要打她,要是传出去,街坊四邻怕是又要笑话二嫂您了。”
林似知道沈倚芸最好面子,所以故意拿这话呛她。
沈倚芸心里憋着气,欲痛骂他一顿,谁想这时又有一个丫鬟从院子外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丫鬟见这场面,紧张地禀报道:“老夫人让奴婢送孟仙姑离开。”
众人的目光齐齐的落在了孟谦婉的身上。
虞巧莲看着丫鬟,有些不相信的问道:“这当真是老夫人的意思?”
丫鬟道:“回大少夫人的话,这的确是老夫人的意思,老夫人还说,今日之事任何人都不能在外人面前提起,也不能私下追究。”
“就这么放她走了?”沈倚芸上前一步,想赶走这丫鬟,但奈何这是老夫人的意思,想了想还是收起了心思,回头忿忿不平地瞪了孟谦婉一眼。
孟谦婉没有理会她,现在最要紧的,是要远离这是非之地。
林家大门外,一个道士模样的人立于风中,边上的门房拢了拢衣裳,用打量的眼神悄悄看了他一眼。
困意来袭,门房实在等不住了,连连打着哈欠说道:“道长,您还是进去等您的大师姐吧,小的也好躲躲风歇息会儿,虽说是开春了,但这夜里还是蛮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