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恶鬼的神器(十一)(1 / 2)关于我的马甲不是人那件事首页

珠世向天河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事情,但聊得也不算深入,只是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对于她来说,眼前这个少年还不算可以完全被信任的存在。

“茶茶丸带你回来之后,我借着你大脑机能下降问了一些问题,但这些都还没有触及你的身份本身。”珠世轻声说,“我其实稍微了解一点你,但是还是想看看你的态度,所以希望你能在清醒的状况下进行一个自我介绍。”

自我介绍吗,故事要从哪里编起呢?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不能出现漏洞,如果因为谎言被识破而打起来算是最坏的结果。

整理着思绪,天河开口,叙述起了神器“森犬”的经历。

“我是一个死去过的人,但是如你们所见,我不知为何没有成为鬼。我是在一个雪夜忽然在某座山上醒来的,那时的我只有一些很零碎的记忆,比如我的名字叫天河森一郎,比如一些亲友的名字,以及恍惚之间认为自己是迷路的旅人。刚醒来的时候我还没有被无惨带走,住在附近的人家暂时收留了我,但是……”

天河顿了顿,神色肉眼可见地低落了下来。

“第二天夜里,鬼舞辻无惨来到了这处人家。我很尽力保护他们,但是我失败了,无惨残害了那家人,他们举家上下幸存的只有外出未归的长子。之后无惨将我带回了他的地盘,鬼使神差喊出了一个名字——‘森犬’,也就是我现在的名字。那一刻起,我才知道我死后又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

说到这里,最近漏脖子漏习惯了的天河非常熟练地解扣子给对面的人看字:“森即我名,犬为他对我奴役的象征。他与我建立了奇怪的契约,我成为了鬼舞辻无惨的神器。那一瞬间我获得了奇怪的知识,仿佛天生就该知道那些一样。”

珠世看着那个字若有所思,倒是愈史郎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好像生怕辣了她的眼睛。天河看着他的神情莫名想笑,碍于眼下严肃的气氛还是忍住了,默默把衣服重新穿好。

想了想,天河又把自己的从系统那里得到的讯息简单告诉了珠世,比如这个契约对他和鬼舞辻无惨的束缚,比如他作为神器有着怎样的能力。

“那些知识很有意思,也让我明白我作为无惨唯一的神器应该成为他的‘道标’。‘道标’存在的意义是指引主人走上正途,要达成这个目的只有两个方法。第一种方法是让他做普世意义的好人、最终成为神明,那样我也可以结束自己的职责了。”

“不可能。”愈史郎冷着脸,“鬼舞辻无惨毫无疑问是个无可救药的恶鬼。”

“没错,他不可能听我的劝诫,所以只能看第二种方法了。我要帮助鬼舞辻无惨,让他真正成为世间至高无上的存在,善恶的法则由他既定,自然也就达成了目标——但是很可笑地,我毫无疑问是个无可救药的蠢人,做不到选择这样的路。”

房间里骤然安静了下来,天河和两位鬼相对无言,只有茶茶丸伸了个懒腰,发出猫咪的毛皮摩擦衣服的声音。

没有后话,但珠世已经在脑海里连起了她目前已知的关于天河森一郎的情报,并已经脑补了天河的后续计划。

事实上,“森犬”这个名字她在数月前就已经听说过。这个名字几乎没有详细情报,而是成为了鬼之间的传说一般,隐秘地流传开来。珠世只是偶然听到了一次这个名字,却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却是来自于一个人类。

这个人类,应当就是天河口中收留他的人家的长子:灶门炭治郎。

前不久,茶茶丸带回了炭治郎采集的鬼月的血液,同时附有一封信,上面就书写了关于“天河森一郎”和“森犬”的事情。炭治郎的本意应该是想询问珠世知不知道这些事,没想到倒是给珠世送情报了。

现在从当事人口中真相大白,珠世一时竟不知如何评价这件事。这个世界上有恶鬼、有对抗恶鬼的人,所以有神明的存在似乎也并不令人意外。可为什么偏偏神明选中了鬼舞辻无惨赐予神器,倘若来者不是天河森一郎、而是缺乏善恶观念的其他人,坐拥此等力量的无惨会变得多么难以对付?

愈史郎的态度也明显缓和了很多。

先前天河对珠世说的话他也听到了大部分,自然和珠世一样,也想到了对方的决定。

——走第三条路,背叛自己的使命,利用神器和主人之间的联系对抗无惨。

如果那样做,天河森一郎不可能会有什么好下场。是否就是因此,才希望找到杀死自己的凶手,让自己失去归处的灵魂得以安息?

“珠世小姐明明这么漂亮,还是眉毛展开一点,多笑笑吧。”趁着他们走神,天河自来熟地抱过茶茶丸蹭蹭,“明明看着和我差不多大,却露出这么成熟的表情,属实有点奇怪啊。”

天河森一郎维持着的应该是死前的样子,据他说变成神器的状态才一年多,还是个少年人啊。

这么想想,鬼杀队也有那么多孩子在,纵使牺牲也拼命对抗敌人。这就是少年的热血吗,还真是充满着希望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