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玛克的出差场合(6)(2 / 2)我靠马甲成为红黑端水大师首页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清楚,我只是个流浪儿。”

“别这样。”威廉半跪在孩童面前,完全不嫌弃地面的脏污,他的表情认真而温和,“这是场平等的交谈,你感受得出来,对吗?”

孩童怔怔地看着他。

半晌。

“……也对,你不是那些蠢货。” 孩子的腔调从夸张恢复成平静,她干脆地向后一仰,把小脑袋靠在墙上。

“那你就该知道,这种事情,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吗?”

“就像你一眼就知道,罪魁祸首的[我]还在附近一样。”

“我就是知道,犯下血案的那个人,不具备设计那般缜密计划的头脑。”

“好女孩。”

年轻俊美的男人笑了,他压了压帽檐,伸出手去。

“你要跟我走吗?”

路易斯惊诧哥哥会发出这样的邀请。

“为什么?”女孩第二次问出这个问题。“你也需要我做什么吗?”

威廉注意到了那个“也”。

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伸出手杖在周身虚虚地划了一个圈,“这些……”威廉道,“所有的一切,我知道我的答案,你知道你的吗?”

孩童望着他摇了摇头。

“跟着你能找到答案吗?”

她语调疲惫,一双黑瞳宛如深潭。

“我不能保证。”

“那我……”

“你可以先看看。”男人戴着手套的手搭上了她的额头。

“在长大之前,你有充裕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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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思绪拉回现在,口中的意式奶酪卷仍旧甜蜜而浓郁,酥脆的外层,内里馅料奶味十足,一点橘子味的酸让它没那么腻味。

枡山瞳不经意地朝旁边一瞥,年幼的男孩吃到一半停住了,正望着马路的一处发呆。

“怎么了?”

“其实,姐姐,我想……不,没什么。”

少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条由红色砖块铺就的道路,不时会间插着圆形的铜铸地砖,宛如一个个大大的徽章,上面印刻着它的名字。

The Freedom Trail.

自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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枡山瞳迟疑了。

她垂下眼睫。

最终,少女选择探出手去,像记忆中某个人一样,她略显生涩地摸了摸男孩的脑袋。

“不想说也不要紧。”

“你会有充裕的时间,直到你长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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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克。”

“有事吗?”

“那两个孩子最近走得很近,这样没关系吗?”

托马斯.辛多拉用于举行宴会的地点,是一座玻璃外壳的立体宴会厅。室外是郁郁葱葱精心设计的景色,室内是一片金碧辉煌的奢华,璀璨的灯光,簇拥的花卉,有种好莱坞黄金时代纸醉金迷的美。

安室透从二楼捏着一杯Scotch 向下望去。

被他提及的主角们打扮得像两个精致的洋娃娃,正在一层的角落里说着什么。他们选取了一个被立柱遮挡大半的长款沙发当成自己的一方小天地,你说我笑有来有往。

“有什么关系呢?”

朗内尔也朝底下看了看,接着靠回二楼的卡座。他们与辛多拉公司之间的交易谈得很是顺利,当然,一大半原因在于老头得知他拜托的舒默议员也是组织的人。

安室透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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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永远准备可以用来交易的底牌”,这是他作为情报人员的准则。

玛克现状不明,唯一能断定的是绝对是个难搞的对手。提前准备可以用来克制或者利用对方的依据,是习惯也是本能。顺手收集的消息,指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场。他于黑夜前行,防患于未然是基本操作。

深处黑暗之人,并不表示他们都是纯然的黑色。有跳动的红,也有复杂的灰。如果你找到了对方的弱点,在之后的博弈中,要求对方因为人情“打个折扣”,因为利益“行个方便”,是很常见的事。

那个女孩,在玛克酒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呢?

安室透和同伴随性地碰了个杯,注意到他的视线再次扫过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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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看重她。

这有三种可能。

第一,枡山瞳如他所讲,定位是Earner,具有赚钱的才华,被组织庇佑,与玛克是利益共同体。但是这解释不了前雇佣兵的关怀程度。购物和陪同,生活上的亲近与体贴,就算掩饰身份是执事,男人的所作所为也大大超过了基本的合作伙伴。因此,是[有一定感情的合作伙伴]?

第二,情人。令人不愉的猜想,有可能,可能性不大。枡山瞳在补课时很明显体现出了学生气,和弘树玩得非常好,又加重了她这一面。如果不是演技过分优秀,至少,女孩对男人是没什么特殊感情的。她的情感尚未开窍。这样的话,就是[玛克单方面的好感对象]?

第三,枡山瞳失踪的爷爷。依照贝尔摩德的说法,枡山集团在组织势力之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那位老者会和玛克酒有什么关系吗?他们由此形成利益集团,枡山瞳只是顺理成章地加入?是组织里[特定小团体的继任者]?

利益、感情、关系,答案究竟会是哪一个?

……抑或是诸多选项混杂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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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宴会回到酒店,安室透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急促的门铃响起,离门口较近的黑发男人起身开门。

迎面是跌跌撞撞几近扑倒的少女。

“朗,救救他!”

朗内尔一声不吭地把差点从轮椅上掉下去的少女扶好。

她的发丝乱糟糟的,反手握紧黑发男人的手臂之后,枡山瞳扬起一张小脸,眼中充满了泪光,恐惧和不安一览无遗。

朗内尔攥住她的手臂,之后立刻转脸去看旁边闲适模样的安室透。

对方摊了摊手,知趣地背过身走远了些。

男人这才回过身来,问道:“怎么了?”

“我……”

“慢点说。”

“对不起。”少女急促道,在说完这三个字之后,她的神情平静了些,眼泪却大颗大颗地落下,“求你……”

“求我什么?”

在安室透的耳中,玛克的嗓音始终平稳。

“救救弘树,可以吗?”

场上一时无言。

哒,哒。

另一个人的脚步声响起,打破了沉默的局面。

朗内尔和枡山瞳一同望去,对上安室透的笑脸。

他用一种并没真的感到抱歉的语气说:“对不起,这话我可不能装作没有听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