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你还是个土豪!”天五十二借机奉承,但看见黑清立在那里,又赶紧退了回来。
是夜,酆都复苏。
眼看亥时已至,但是还是没有看见红夫人的身影,苏二本以为红夫人不会来了,准备求着黑清去查香味那条线索,但是她刚准备开口,城隍书房里屋顶的水波中走出来一个小纸人,然后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灰色斗篷。
灰斗篷跟着小纸人走到黑清面前,盈盈一拜,“侍令郎大人。”
来的灰斗篷正是红夫人。
苏二挑挑眉,原来黑清留下的是纸人,而且竟然走的是灵脉,果然高明,这般红焚定然是不会发现。
黑清做了个请的手势,“夫人说吧!”
红夫人看了看苏二几人似乎有些犹豫,但见黑清并没有瞒着几人的意思,又只好解下斗篷,拿出一个卷轴。
“大人,我可否看看那具尸首?”
黑清点点头,苏二立刻会意,抬手打开了盖住女尸的白布。
红夫人看着女尸,先是一震,随后失笑摇摇头,然后打开手里的卷轴。
这卷轴中是一幅画,画上画着一个正在起舞的红衣女子,而苏二看到画的时候也是一愣,这画上的女子,她认识啊,就是那个勾栏街的花魁!
“怎么了?”黑清注意到苏二的神色变化先朝苏二开了口。
苏二清了清嗓子,指着红夫人手中的画像开口:“这女子就是勾栏街的花魁!”
闻言,天五十二和雪羽凡也围了过来。
“确实是!”天五十二也开口。
“几位是也认识这位画中女子吗?”红夫人见几人认识画像上的女子,也开了口。
这位红夫人乍一看与红焚很相似,温温和和,谦逊有礼,但是红焚那都是故作的谦和,这位红夫人,几番下来就会发现,她是真正的谦和,融到骨子里的温柔。
“额,也算不上认识,就是见过一次。不知夫人为何有她的画像?”苏二对红夫人的态度也温和了些。
红夫人叹了一口气,娓娓开口:“这位画中的女子确实勾栏街的花魁,三个月前我儿红珩画了这幅画,告诉我他喜欢上了这画中的姑娘,想娶她回家,但是这姑娘个勾栏女子,他怕他父生气,便先来问问我。如今红府我不掌家,我夫君尤其注重规矩,这样的女子是绝不可能进门的,所以我便劝我儿忘了这姑娘,但是我儿一意孤行,与我大吵一架之后就离家出走了,这三个月已经一次都没有归家,我也派人去勾栏院寻过他但是皆无所获,后来我不知府君如何知道了此事,便大发雷霆,不许我去寻珩儿。直到今晨,”红夫人顿了顿,“我听闻城隍书房出现了一具女尸,抱着有我红府家徽衣服。夫君管家一向严格,有我家徽的衣服绝对不会流落在外,我府上有仆人离开,他们穿过的衣服也会被收回的,所以这件流落在外的衣服只有可能是珩儿的。我担心,但府君也怕此事影响红府声誉,不许我来问问。后来还好大人来红府拜访,这衣服果然是我珩儿的!”
红夫人再次顿了顿,神色有些赧然,“我夫君为了我红府声誉,撒了谎,这件衣服并非半年前被珩儿当掉了,而是,三个月前,珩儿穿着离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