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被迎羡一把拽下。
两个面容姣好的男人和一个耍酒疯的漂亮女人,引得街边的路人频频回头。
程邀来的急,并未叫上助理。
怕待会迎羡在车上耍酒疯一个人应付不过来,连祁大发慈悲做了趟司机送两人回家。
一路迎羡都不得安生,不是捧着他的脸化身亲吻狂魔,就是对着他的喉结吹气喊他弟弟。
连祁在前座憋笑憋得好痛苦,腿自发地抖动起来。
程邀抚抚额,若四下无人她要这么闹就随她了,可前面还有个外人。
连祁笑的厉害,到后面干脆破罐子破摔笑出了声。
程邀生怕他这么松懈出现车毁人亡的惨剧,将迎羡的双手反剪在背后,从后视镜里斜睨驾驶位的人:“好好开。”
“OKOK.”连祁单手打方向盘,肩膀轻颤,另一只手比了个03的手势。
整个人都被牢牢固定住,迎羡的脸紧贴男人胸膛,使劲挣了挣没挣脱。
兴许是没了力气,才渐渐消停。
到达自家楼下,程邀公主抱迎羡下车。
连祁也要下来,程邀在驾驶门外拦住他,道谢完让他把车开走:“改天有空了我去你们学校取。”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连祁没跟他客气,开心地驾着妹夫的车离开。
抱着人进家门,还没开灯,女人柔软的身子在他怀中扭了扭,双手攀上他脖颈,呼吸丝丝缕缕吐在他颈侧:“弟弟,到家了吗?”
“到了。”
月光投进窗户照亮客厅一角,依稀可见沙发茶几,未暗到极致。
程邀懒得再开灯,索性就这样抱她回了卧室。
“弟弟为什么不开灯?”她的唇已经贴到了他的肤上,说话时能明显感受到她一张一合的温软气息,比暗夜里的妖精更磨人妖冶,轻松解开他隐匿许久的枷锁。
他的呼吸顷刻间成了千斤重的砝码,让他每走一步都艰难。
而她也从他颈侧游移上脸颊,伸出的舌尖捉迷藏似的轻触了一下就离开。
软糯的触感,微醺的酒气,不知道是喝了什么酒,居然还有一点清新的淡香。
她问:“弟弟为什么不回我?”
程邀有点不明白,人的舌头明明应该是光滑的,怎么她的就像小猫一样,直往心窝里挠,舔一下就上瘾,密密麻麻的,不得要领。
此刻的他胸口上下起伏,置身冰火两重天,长腿踢上房门,走两步腿面贴到床沿脱了力,两人齐齐倒进床榻。
程邀想起身去开灯,迎羡的手紧紧环在他身上,不让他走。
是一种在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的,本能的害怕,“弟弟你别走。”
他一直都知道她有夜盲症,自结婚以来,他们夫妻间的事出奇和谐,也正是因为这点,每到那时她都要求关灯。
关了灯,什么也看不见,就不会尴尬。
同理,她会自动将他归为他也看不见她的那列。
简直是自欺欺人的最高境界。
“羡羡,我是程邀。”他的双臂撑在她脸颊两侧,身子悬空尽量减少压在她身上的重量。
迎羡的头发稍许凌乱的贴在脸上,他温柔地帮她理顺。
“你才不是!”喝醉酒的她双眼朦胧,耍起无赖噘着嘴强调:“你是在酒吧想带我回家的弟弟!”
程邀无奈摇头,笑自己是傻了才会跟一个酒鬼争论谁是谁的问题。
现在在她的认知里,他就是个弟弟。
行吧。
程邀认命,从喉间溢出一个懒洋洋的“嗯”,想看她醉酒后还有什么花样,淡声道:“你说是就是吧。”
他寻思着她今晚占的这个便宜,等明天酒醒了,要好好算算。
他的拇指抚上她鼻尖,报复性地揉了揉,想到回来前的那两个吻,指尖沿着深陷的人中滑到娇艳欲滴的唇瓣。
思绪化为成千上万打乱的毛线,却在下一秒被她张唇叼住。
迎羡伸出舌尖尝了尝,眉轻轻皱,嘟囔了句“什么味道也没有”便松开偏过了头。
正当程邀因她这一含一吐的动作,从指尖漫延四肢百骸,全身酥麻触电时,她又闭眼抱怨了句:“弟弟就是弟弟啊。”
明明什么都没做,指尖的那团火聚拢直往更深的地方蹿。
意识到她在说什么后,程邀整个人僵硬住,脑中轰然炸开,胸腔里的心跳不受控制愈发激烈,像要跳出喉咙,又震耳欲聋。
她喝醉了,哪怕意识迷乱不清,还是没什么力的推了推他,在他身下翻了个身,困得迷迷糊糊:“你走吧,姐姐是个有夫之妇,谢谢你送我回来。”
程邀:“……”
这时候倒知道自己是个有夫之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