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慧琴眼珠转悠着,不停的在苏泊的身上打量,项招娣哭哭啼啼的。
她疾言厉色的开口,“别在这儿给我哭丧。”
说着,她扭头一指头戳在苏泊的脑门上,“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拉你去派出所去。”
苏泊脸色黑青着,要是之前项绪没有出事,他和项招娣的事睡也就睡了,可现在…
看着苏泊不说话,项招娣没有来的心慌,她堵上了她能赌的一切,要是苏泊不认,她的后半辈子就都完了。
吴慧琴也不是个好惹的当即一拍大腿直接坐在了地上,“我的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老天不给我做主,我去找警察给我做主去!”
项招娣的哭声混着吴慧琴的哭嚎,再配合她话里话外的威胁,苏泊的脑袋都要被撑爆了。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笑意,狰狞的像是要奔丧一样,“婶婶,我和招招,我们是两情相悦的,您就成全我们吧。”
他的话一说完,崔老爷子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看着吴慧琴还要开口,立马道,“怎么?在别人的屋子里偷完情,还不知廉耻的开始商量婚事了?”
这一家子就没一个好东西。
吴慧琴脸扭曲着,注意着项招娣的衣服还没穿上,撒泼似的把人赶出去,周围的邻居看够了戏,三三两两的从屋里退出去。
钟柏站在项厉身前,目光和吴慧琴对视着,一下都没有挪开,忍不住开口,“对了,这张床你们睡了,麻烦把钱赔给我们。”
要是让项厉住在他们睡过的床上,那得有多隔应啊。
崔老爷子听着他的话,拧了拧眉,这家里的家具都是他让崔凯给挑的,这钟柏,这是什么意思。
崔凯一看崔老爷子变了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爸,咱们先出去吧。”
钟柏注意到崔老爷子的目光,有些茫然的叹了口气,每次面对崔老爷子,他就有种苦情媳妇对上恶婆婆的感觉,也不知道他是哪里得罪了老爷子。
苏泊阴沉着脸,看着钟柏没出去的打算,从床底下摸起自己的裤子,掏出几张钱递了过去。
看着他这么大方,钟柏挑了挑眉,注意到吴慧琴骤然放亮的目光,这才满意的拉着项厉从门里出去。
崔凯还沉浸在刚才屋里的尴尬,随手把给钟柏准备的礼物递了过去,立马扶着崔老爷子走了人。
…
项厉的房子是暂时住不了了,只能和钟柏在一起先挤一个屋。
“礼物呢,礼物呢。”钟柏今天看了苏泊的好戏,心情颇好的缠着项厉。
“你先闭眼。”项厉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面对着钟柏,他好像总有无穷的耐心,连这样的撒娇他都觉得的可爱。
钟柏乖乖的闭着眼睛,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睁开一只眼睛,“你不可以剽窃我去年的创意,知不知道?”
这一年里,项厉宝贝着他送的那三百多张卡片,用的扣扣搜搜的。
项厉拍了拍他的脑袋,好一会儿才开口,“好了,睁开眼睛吧。”
钟柏听他的话,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个小猪的存钱罐,是用木头做的。
“唔。”钟柏刚把小猪捧起来,愣了下神,“这么重!”
项厉目光温柔的看他,“你不打开看看?”
钟柏像是已经猜到了什么,把小猪的塞子打开,里面满满当当塞着一罐子的钱。
他还没反应过来,项厉从他的手上把小猪接过去,放在他的头上抖了抖。
钟柏满怀期待的抬着头,小猪纹丝不动。
项厉有些尴尬的自己手动把钱抽出来几张,他塞得有点太满了。
好不容易,钱和粮票都掉了下来,哗啦啦的洒在了钟柏的身上。
“你不是说了,最希望有一天能从天上掉钱。”
钟柏嗷呜一声扑到项厉的身上,“哥,你最好了,我爱死你了。”
“不过…”钟柏搂着项厉的腰,认真的开口,“哥,你以后必须记得我的生日啊。”
项厉不知道怎么忘了原主的生日,他乘机拿自己的生日顶了上去,原主原本都十三了,因为他的生日在六月,刚好他在穿过来那会儿,所以他算是十五岁才从小学毕业!
钟柏猛地倒在床上,他以前最想要的就是混吃等死,有钱的感觉,太好了吧。
“让我永远呆在这儿吧。”
钟柏小声嘀咕着,项厉愣了一愣,脸上的笑更加灿烂,摸着钟柏的头发,“好,以后我肯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