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雾都凶灵(一)(2 / 2)在无限直播里当娇气包首页

不用几句话,莫兰就已经把他的底细套的一干二净。

无父无母,漂洋过海。

就算是失踪了也没有人知道。

真是,最完美的猎物。

盲眼的小羊羔对自己落入的危险陷阱浑然不觉,甚至还要主动把自己洗干净,送进狼的血口。

贵族宅邸的浴室干净而宽敞,空气里还漂浮着淡淡的柑橘香味。姜迟泡在注满热水的浴缸里,只觉得全身的疲累好像都放大的格外厉害。

巨大的恐惧之后,全身肌肉都在叫嚣着疼痛。

那道熟悉的机械音就是这个时候响起的。

“他看起来很喜欢你。”

莫名的,姜迟从这冷淡声音里听出一点讥诮,好像在嘲讽姜迟的自作聪明。

姜迟有点委屈,还不是因为情况太突然,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更好的能保全性命的方法。

“我也不想的。”他声音里隐隐约约有点哭腔。

他今天实在是被吓得太狠,如今有人肯听他说话,就有点绷不住情绪了。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的时候就有点无奈的语气:“明明是狐狸精,胆子也太小了。这么娇气到底是怎么修炼成人的。”

姜迟无辜地眨眼睛。

“总之,刚才你的表现还算不错,智商评级我看可以再高一点。”系统换了个话题凉凉地讽刺他。

它好像很讨厌姜迟撒谎换莫兰的同情。

姜迟的注意力却被后面的句子吸引走了,他天真地问道:“智商评级……是什么?”

系统顿了一下,然后开始噼里啪啦给姜迟报菜名:

“宿主身体数据检测报告生成中……”

“智商:1级(蠢到无可救药)”

“体力:1级(遇到boss还是等死吧)”

“幸运:1级(哈哈哈老倒霉蛋了)”

“特质:极阴命格(妖魔鬼怪爱上你)”

“综合评定:可以开始挑选好看的遗照了:)”

姜迟:……他就不该多嘴。

“总之,你要想办法从莫兰手里活下来,然后找到莫兰杀人的证据交给警察,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系统对宿主的智商不抱希望,随口安慰到:“别担心,这是新手副本,难度不会特别大……也不会真的让你和他上床。”

然而某只狐狸胆子虽然小,但是在贞操观念上却异常的没概念。

大概是没钱的时候经常装成猫猫去猫咖打工已经养成了习惯,姜迟单纯地想上床只不过是给亲肚皮和摸尾巴,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难以容忍的事。

姜迟很诚恳地对系统说:“你别担心,我肯定可以做好任务的。”

系统:……它怎么越来越不放心呢。

姜迟泡在浴缸里的时间实在是太久,浑身白皙皮肤都被泡出嫣红颜彩,连脸颊上也有一种饮醉的艳色。

很想伸手从颊边软肉一直捏到细弱的颈子上。

他的脖子好细,用虎口卡住的话只要缓缓施加一些压力,应该就会哭着挣扎起来。

莫兰想,小羊的哭声应该也是细细的,孱弱的可怜。

手指收紧就可以感受到脆弱血管里温热又香甜的血液在惊恐地流动。

姜迟看不见,所以应该完全不知道莫兰出现在浴室里。

男人就这么默不作声地看着不着寸缕的少年惬意地躺在浴缸里,手臂抬起撩水的时候,就会响起淅淅沥沥的惹人遐想的动静。

姜迟当然知道男人在看他洗澡。

变态!

他在心里暗暗地骂他,心想偷看别人洗澡可真是太无耻了。

然而作为一个小瞎子,姜迟只能装出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淡定地泡在浴缸里,实际上藏在缸底的脚趾已经抠紧了。

被人看着洗澡什么的真的很羞耻啊。

臭变态到底什么时候走开。

小狐狸精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边气哼哼地在心里骂,一边又知道自己泡得实在够久,再泡下去人泡皱了不说,还可能让男人产生疑心。

莫兰看起来并没有要移开眼睛的意思。

镜片下的狭长凤眼冷冷盯着少年被浸泡的发红的赤luo肌肤。

姜迟头皮发麻,不得不从浴缸里站起来。

他先是试探性地伸出一只脚。

装模做样地摇晃两下显示出看不见的困窘样子。

少年的脚也是小的,男人一只手可以轻易抓在手心里。

姜迟吓了一跳,那双雾气蒙蒙的眼睛茫然地睁大了:“先生?”细细糯糯的,可惜没有吓哭。

男人声音很温和,好像真的是个再正经不过的绅士:“你的脚上还没洗干净。”

姜迟脸上顿时染上羞赧颜色,结结巴巴地:“是,是吗?”

少年懊恼起来,冶丽眉目都耷拉下来:“对不起先生,我真没用,连这也弄不好。”

男人宽容得出乎意料,外科子爵大人细腻修长的手指摩挲过少年泛着粉的脚心,引起少年一阵细细的战栗。

“没事。”

刚去处理完尸体的男人露出一个病态又森然的微笑:“我来帮你。”

明明已经洗干净了。

姜迟恼羞成怒,再也忍不下去,猛地缩回了脚掌。

莫兰的手登时顿在了原地。

“我……我……”姜迟强忍着要在变态腿间踹一脚的冲动,做出一副自卑样子,“怎么可以让先生帮我洗脚呢。”

他赶在男人要说话之前很急切地主动伸手揽住了男人的脖子想要把这一切糊弄过去。

他好似完全没有意识到,莫兰身为一名贵族,府邸里却空荡荡连一个佣人都没有。

少年唇齿间溢出缠绵而不自知的香气,那双漂亮却无神的眼睛弯成暧昧弧度:“先生,我已经洗干净了。”

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笑起来的模样还是温软而天真的。

莫兰任由少年湿漉漉的身体打湿他身上价值不菲的丝绸衬衫,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易捉住少年细窄腰肢,男人垂下漆黑眼睫,很没办法似的轻轻叹一口气:

“小迟,你真的知道要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