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私奴,试图逃跑,我今日就打你三十鞭子,禁足思过三日,你可有异议?”夏桃娘按着谢印后背,虽然她知道自己根本按不住谢印。
“没有。”谢印摇头。
谢印话音刚落,夏桃娘就去扯她的裤子,谢印顿时浑身一僵,一只手就钳住了夏桃娘的手。
“怎么?”夏桃娘挑了挑眉,问,“我已免了你光天化日被打手按在地上打,亲自对你施刑,难道还要隔着裤子?”
“抱歉。”
谢印没再出手阻拦,相反她自行解下了裤带,把裤子退了下去,露出了不算白皙还略显粗糙的肌肤。
夏桃娘顿时脸上绯红,她没想到谢印这么干脆,好吧她这么做就是心怀不轨,怎么了?这是她的人!看看又不会少块肉,她们家将军这么好的身材,还没赞上两句呢。
心猿意马的拿了鞭子,是心也软了手也软了,好在谢印臀上没伤,不然只怕是一分力也使不出,恨不能立刻嘤咛一声把人抱住。三十下过后堪堪有些红肿,夏桃娘却还算满意,收了手。
“这次就这样,再有下次,必定当着所有人绑到院子里打!”夏桃娘还犹自威胁着。
“不会再有下次,谢掌柜的轻罚。”谢印道。
“今儿先睡觉。”夏桃娘扔下一句跑了。并非她困,刚刚那一幕之后她哪里还困,只是不想谢印看见她红着的脸。
算了,看在谢印这么可爱的份儿上,给那两个小丫头请个先生,读读书吧。
等等,谢印是不是没读过书?她记得谢印只是认识一部分字,从没读过书,这怎么行,她的将军就算不是文武双全至少不能在这方面吃亏,还有算学,身为将军算学学得不好怎么点兵?都得补上!
夏桃娘自诩当了几年掌柜算账的事从不假手于人,书也没少读,不如就亲自教谢印吧。
朝阳渐渐升起,隐隐有鸡鸣狗吠,夏桃娘一夜没睡,却还是不觉困倦,得整理整理以前念过的书,找找适合谢印的。
……
谢印看到那个小姑娘被打的凄惨时就知道自己也不会好过,只怕还要更重几分。
她倒是没有害怕,三色坊里的鞭子再重,难道能比军棍更难熬?当年进军营不到两个月,她和二狗子就跟同帐的人打架,被赏了二十军棍,打的骨头都要碎了。结果打完好些交好的同袍要帮她上药,把谢印吓得只能说自己没事,只躺了两天就又去校场上操练。
从那以后她就一直小心翼翼的不敢再犯错,打军棍是小,一旦被发现了女儿身,是要命的。
两个孩子被送走固然是好事,可是,她也不能再妄动了。
真的,像一个被卖身的女子一样,任人拿捏吗?趴在地上被两个满脸横肉的打手杖打?可是以奴仆之身试图逃跑,枉顾夏桃娘一直以来的好意确实是她的错,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罢了,怪不得别人。
不管怎么样,她落到今天的境地不是夏桃娘的错。
结果她的一切遐想都在夏桃娘挥退打手的时候被打断了,她把她领到了自己的房间,把她按在床上然后才宣布了对她的的惩罚。
床上,是柔软的被褥,让谢□□里的肃杀都减了七八分。
惩罚不算重,三十鞭子和软禁三天,而且是夏桃娘亲自动手,没有凶神恶煞的打手,也无人围观。
她知道夏桃娘生气了,她不能不惩处一个试图逃跑的人,如果那样以后坊里所有姑娘都会试图逃跑,可还是做了她能做的所有,替她留了几分颜面。
谢印忽然觉得其实夏桃娘远远不是大家口中那个恶毒的掌柜的,她买了自卖自身的春华,没有刻意压价,即使春华如此狡诈也不过就是打几下罢了,疼归疼,总不过三五天就好了。其实夏桃娘完全可以把春华转卖去更那些低等的妓院,那才是让一个十几岁的女孩生不如死的方法。
她有点看不透夏桃娘。
正想着忽然有一只手去解她的裤子,谢印下意识的拦住,好在拦到一半她就想起那是夏桃娘,而自己也不必再隐藏自己女人的身份,不然,也许夏桃娘已经被她重重摔在地上。
听了夏桃娘的话,谢印觉得如果只有她自己的话穿不穿裤子也无所谓,以前在军中经常有人不穿裤子,受了伤,或者太穷没有换洗都是那些男人光屁股满营帐走的理由。有些地方打军棍也要扒了裤子的,所以夏桃娘不隔着裤子打的要求在谢印眼里也属正常。
既然男人跟男人之间可以那么随意,那么女人和女人之间应该也可以吧?谢印与女人相处的经验少得可怜。反正她的身子又不是什么金贵东西,同为女人看了也就看了。
那鞭子看着很唬人,全力施展可以鞭鞭见血的那种,不过夏桃娘下手很轻,轻到谢印觉得那根本不是打人,她觉得因为对方太娇弱了,手上没力气,可是……为什么她的脸那么红,抽人鞭子有那么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