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脸像烧着了一样的烫。
送她回来时,她忍不住上去抓了他的手,然后他握回来了!她们可是牵着手回来的。
情爱这东西果然能够让人痴迷,换谁和心爱的情郎牵个手不得魂都飞了。
周文庭看着已经空了手,许久才迈开步子往回走。
永安宫门伸出来一个头,那宫女偷偷瞧着那背影,那银柄伞她瞧的格外清楚,接着赶忙跑了进去。
“小主,奴婢可瞧的仔细了,笙贵人偷偷摸摸从那狗洞中爬了出去,大概有半个时辰才回来,而且有人送她回来的。”
段昭仪一笑,“哦?夜半三更偷溜出去,笙贵人果真是不简单啊,那人是谁可瞧清楚了。”
宫女水灵摇了摇头,“夜深了奴婢并未看清那男子的脸,但是他拿的那伞奴婢倒是看清了,整个宫里再找不出第二个,是项公公的那把伞。”
段昭仪眼睛一亮,“项公公!笙贵人居然和项公公夜半鬼混,项公公那岁数比她爹的岁数还大,她是疯了不成。
怪不得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原来是有这样的靠山在,项公公虽老了些的,但可是皇上身边的,地位自然不必说。
她也真是豁得出去了啊。”
水灵也跟着附和,“可不是,奴婢之前就好像半夜瞧见过笙贵人那院子有人影过去,这才留了个心眼,没成想居然真的被奴婢捉到了。“
段昭仪笑的更得意了,她正愁拿捏不住笙贵人呢,现在好了,这么好的把柄在身上。
“早早休息吧,明日还要去笙贵人那坐坐呢。”
“是。”水灵退了下去。
*
翌日一早。
李笙笙昨晚失眠了许久,所以用早膳食神色还是仄仄,结果早膳还没用完,屋外就有小宫女喊段昭仪来拜访。
“小主不如先吃完再说。”
李笙笙擦了擦嘴,“算了,我现在食欲也一般,先撤了吧,请她进来。”
虽说不争宠,但是一般的人情往来也是没办法避免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宫住着,她就算烦也要忍着,毕竟她不是在冷宫。
段昭仪一进门就笑着坐到了她跟前,“妹妹想必睡的晚了,这才起的这样晚的,倒是姐姐思虑不周了,来的有些早了。”
李笙笙慢慢喝着茶,“无碍。”
段昭仪拿着帕子莞尔一笑,“姐姐知道妹妹这性子不羁,怕是觉得姐姐啰嗦的,但是姐姐这话也要说的,这宫里啊,不比外头,还是要小心着的。
像妹妹这样的,万一要是被人抓住什么把柄,你说是不是就不妙了。”
李笙笙一皱眉,“你既然知道我不羁,就不要这么拐着弯的说了,直说就行。”
“妹妹以后啊,还是早睡些吧,不然叫人看到像像妹妹的人大半夜的和宦官在外幽会就不好了不是。”
李笙笙脸唰的一变,这是被看到了不成。
段昭仪笑的更得意,“当然倒不是说真的就是妹妹,这不是人多眼杂的,要是被妹妹误会了不就不好了,妹妹怕是百口莫辩啊,毕竟是妹妹是后妃,和宦官···给皇上戴帽子,怕是要灭门的吧。”
李笙笙的手紧紧的攥着,果真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还是天真了,以为和项公公那点事能够瞒天过海的。
现在···
她倒是不怕灭门,反正那个家对她来说也早就不算家了,她这条命也是重来一回的,可是项公公不能被自己连累啊。
就算她不认这件事,只要传出去一些也不行,皇上一定不会忍耐有这种传言的。
段昭仪这就是看见他们了,现在是要要挟她了···
“说吧,你想干什么。”
段昭仪上去抓着她的手,道:“妹妹这是哪里的话,姐姐这不就是作为宫里的老人提醒一下妹妹嘛。”
李笙笙冷哼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这一套她可不吃的。
“你话都说成这样了,若我还是不知那就是真的傻了,你无非就是想拿这件事要挟我为你做什么,亦或是作为一个把柄,以备不时之需。”
“妹妹倒是聪慧呢,我就说妹妹不是那种鲁莽之人,姐姐真是没什么事情的,妹妹多想了。”
段昭仪笑的坦荡,好像她真的是带着真诚告诫来了。
“不说就算了,想怎么样都随你吧。“
段昭仪笑嘻嘻的起身,“妹妹想是要一个人待会儿,那姐姐这就走了,来日再来看妹妹。”
段昭仪一走巧儿马上焦急道:“原本以为段昭仪是最好说话的呢,现在是怎么回事···小主怎么能,太监···她们空口无凭的,怎么能这样呢!”
李笙笙捏着自己的眉头一阵后悔。
如今这事她认与不认都不重要了,而且就算自己咬死了没有这回事,也没准能查的出来,项公公就算有权有势,也怕是要掉一层皮。
而且她也不愿意他因为自己而受到什么伤害。
这把柄怕是被段昭仪死死抓在手里了。
她为了项公公也只的老实当案板上的鱼肉。
*
李瑾朝听着贴身宫女玉琴的话,嘴角一翘,“李笙笙和项公公有奸情,倒是有趣。”
“段昭仪已经上去威胁一波了,听水灵说,李笙笙没有反抗,倒像是怕连累项公公的样子呢。”
“真是可笑。”李瑾朝修剪着花枝,笑道:“既然得了这样好的消息,那要帮帮她呀,将消息散播出去吧。”
玉琴应了一声,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