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围着一件浴巾，慵懒的靠在酒店的大床上的瞟了她一眼，房间的灯光略有些昏暗，只有他们两个人，周围的气息也变得有些暧昧。他眼睛顺着她的脸颊，到脖子，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眼神变得琢磨不透，“张夏初，你不懂得如何取悦我吗？”

她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低着眼睛，头顶微黄的灯光打下来，朦胧的笼罩在她身上，看不清表情。她手指微微有些颤抖，慢慢解开自己上衣的第一颗扣子，那种熟悉的卑微再一次将她淹没。在他面前，她好像根本不配有骄傲，不配有自尊。

一颗，两颗，她解开了所有的扣子，缓缓脱下衬衣，露出白色的背心，衬托着她美好的身体。

“继续。”他的声音毫无感情可言，甚至有些不耐烦的催促。

她依旧低着头，闭上眼睛一咬牙脱下了自己的文胸和背心。上半身一丝无缕，柔软的灯光打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更衬托的她妩媚无比，如果不是她掉落的眼泪滴在胸前，如果不是那该死的头发遮住眼睛，他应该看得更清楚。

“抬头。”

她慢慢抬起头，如同一只提线木偶，任人摆布。只是依旧一脸倔强，眼泪依旧挂在脸颊上，晶莹无比。她甚至嘴角露出一丝嘲笑，不知道是嘲笑他，还是嘲笑自己。

“脱。”他满意的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心里升起一股愉悦的感觉，如果不是足够了解她，又怎么知道她一旦露出这个表情，就是认命了。他嘴角扯出一抹笑，这只是开始而已。

她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睛里只剩下麻木，她慢慢脱掉身上仅剩的裙子和底裤，如同一件工艺品站在那里任他观赏。

脚边散落着她的衣物，纤细的双足修长的腿，他依稀记得，从小到大，他所认为漂亮的腿，无可厚非便是张夏初的腿，长而直，皮肤细腻白皙。只是那些小时候他认为美好的事情，现在看来，似乎多了一丝嘲讽。

他的目光缓缓上移，对上她空洞的眼睛，笑了一下，“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没有特色，真是让人提不起胃口。”

她闭上眼睛笑了一下，胸口刺骨的痛意几乎将她吞没，比让他看着自己脱一百次衣服更难过。她低下身子，一件一件的捡起自己的衣服，慢慢的套上，微微欠身，“对不起，没让您满意，告辞。”

“谁允许你走的？”他站起身，缓缓走到她面前，双手环胸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作为你的老板，我有权利也有义务，让你懂得什么样的女人，才算是真女的，你要好好学一学。”

她低下头迅速退开了一步，她不习惯跟他太过于亲密，七年没有见面，七年的时间可以改变整个人。他从一个毫无城府的大男孩，成长为一个心机深沉男人，他靠近的一瞬间，身上熟悉的气息，让她透不过气来，胸口如同被巨石压着，呼吸都变得困难。

“不用了，多谢您的好意。”她转身想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扯住手腕，另一只手迅速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只说了一句，“进来。”便挂掉了电话。

“你要做什么？你放手，萧城，你闹够了没有！”她有些忍无可忍的甩开他的手，声音也变得尖利，更多的则是颤抖。

“我为什么要闹？张夏初，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以为我还会为了你拼命，为了你闹吗？这个笑话，不怎么可笑。”他捏住她纤弱的肩膀，用力的将她推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双手撑在沙发的两侧，俯下身子看着她的眼睛，嘴角扯出一抹怪异的笑，“如果你敢离开这个房间半步，你那个倒霉的老爸绝对活不过明天。”

她全身一震，抬起头瞪着眼睛看着他，“如果你敢动他一分一毫，我绝对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