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我过得不是很好，钟奇医生，我过的非常不好。”

“我很遗憾。”

异化物的嗓音跟李小春一模一样，它以一种很悲伤的语气说道：

“我和哥哥被卖到了这，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我哥哥的精神被强奸，而我……我现在变成了一个破烂的抹布，一个肮脏的贱货。”

“不！小春，这不是你的错，是那该死的陈员外！”

提到陈员外，它就变得愤怒异常，似乎想把他扒皮抽筋。

“是啊，那个该死的陈员外，他接受到了他的报应。可这却不等价我和哥哥收到的伤害，我们每天都向铁母祈祷，但她的天平去总是偏向别人。”

“我在这里每天都想着有人来救我，想着警察，想着哥哥，想着方奶奶，想着……您。”

她这一句话带着哭腔，钟奇不知道怎么回复，怕触碰到她敏感的内心。

“您是除了哥哥以外对我最温柔的人，钟奇先生。您会给我做心理辅导，会做饭给我吃，会给我讲故事，我多么希望您能来解救我。”

“我很抱歉。”

“不，不是您的错。您知道吗？他们说我的腿很美。”

她指着远方的福尔马林罐，钟奇也就顺着看过去，然后又不忍心地闭上了眼。

“他们都说我长得很美。我想钟奇先生应该也会觉得我很漂亮吧，这样我是不是就能当他的新娘了？您不用在意，这是我之前幼稚的想法，而且，现在的我已经脏的不配和钟奇先生结婚了。”

“不！小春，你不脏，相信我，你比任何人都干净。”

它努力想掐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虽然不管是什么表情在它脸上只会显得诡异恐怖。

“钟奇医生……你觉得我美吗？”

“你很美，小春。”他回答地很快速。

“即便我没了眼睛，也没了双腿？”

钟奇很认真地说道：“即便你没了眼睛，也没了双腿。”

“太好了，钟奇先生，太好了。”

它用一直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即便她空洞的眼里没有一滴水流出来。

然后，

它另一只手就被背后的王加加砍断了。

舞鞋被她迅速地抓在手上，往后逃去。

钟奇负责吸引异化物的注意力，王加加通过勺子从后边偷袭。

很老套的战术，但她们没有通过交流就在此达成了一致。

在王加加站起来的那一刻，钟奇就已经明白该怎么做了。

王加加一边向背后奔去，一边构建自己和舞鞋之间的连接，切断它和异化物之间的连接。

“不，把她还给我！”

异化物大吼，她还保持着刚刚的哭腔，听起来十分悲切。

身下的触手乱甩乱抽，肆意的宣泄着自己的怒火。

它尽量地想去追王加加，可是钟奇发动了一瞬间的认知偏移，让它恍惚了一阵，于是她们的距离就变得遥不可及了。

“不！不！不！”

钟奇好像听到了李小春在哭，就像在电话里听到的一样。

几秒后，王加加构建好了与舞鞋的联系，巨大的异化物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