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满意的拍了拍那修士的肩膀,笑道:“嗯……以后遇着事了,提我常军的名字!”
“他是什么人?凭什么不用排队?”秦怀身后的修士瞧着这一幕,心生愤慨的向同伴问道。
“常军乃是方镜的得力心腹,瞿沛身陨之后,新上任的方镜手段极其狠厉!新官上任三把火,忍忍就过去了……这年头,有关系有背景的人是不用排队的。”
义愤填膺的修士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秦怀眯着眼,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没有说话。
只是听二人的对话却是心中微动。
方镜。
却不知跟方希是什么关系。
队列继续前进。
轮到秦怀将铭牌放在方桌时,却是忽然被人给拿了开来。
秦怀扭头看去,却是看到刚才插队的常军又跑了过来,他拿起秦怀的铭牌,径自看向方桌后的管事说道:“不好意思,我一个兄弟让我帮他也领一份……”
说着,常军将另外一只手上的铭牌拍在了方桌上:“兄弟,行个方便,日后去了水云堂,三位也可以找我办事!”
三位回柒堂的管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便是说道:“常军,这么多人看着呢,最后一次了啊。”
常军嘿嘿笑道:“放心,我知道规矩。”
一整个流程中,不论是回柒堂的管事,还是常军,竟然都将秦怀给抛在了一边。
……
在秦怀刚刚驾鹤来到回柒堂时。
回柒堂后院中,曹瀚文正襟危坐的看着石桌上晶莹透亮的茶汤,心中惴惴不安。
石桌的另外一边,阿苦优哉游哉地端着如玉般的杯盏,浅嘬了一口后,她轻轻将杯盏放回到石桌上,美目看向曹瀚文,随意问道:“你跟主人多长时间了?”
曹瀚文战战兢兢地说道:“十八年了!”
“对啊!一眨眼都十八年了……当年要不是主人见你脑子还算灵泛,你就死在山脚下了。”
“长老的救命之恩,瀚文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阿苦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既然没有忘记,那为什么你会跟方镜私下会面呢?”
看似随意的一句问话,落入曹瀚文耳中却无异于惊天雷霆。
整个人呆在原地,他颤颤巍巍的想要端起杯盏润润嗓子,可颤抖的手一握住杯盏,就洒掉了大半碗茶汤。
等曹瀚文将剩余的茶汤一饮而尽,他才咽了咽嗓子,面露苦涩的说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长老!”
阿苦没有接话,只是淡淡的看着曹瀚文。
曹瀚文深呼了一口气,说道:“我之所以私下跟方镜会面,是因为……我族中出事了。”
“我身为回柒堂的堂主,看似权柄深重,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又何尝不是一副枷锁呢?”
“没有时间修行,不敢跟其他同门深交,甚至连族中出了事,也不能脱身前去帮忙。”
说到这的时候,曹瀚文似乎变得轻松了许多。
他抓着杯盏继续说道:“正己峰的弟子想要下山行走,就必须要经过方镜的手……没有办法,我只能去找方镜!”
阿苦轻轻触摸着杯盏上的纹理,问道:“为什么不找主人?”
曹瀚文弱弱说道:“我不想因为这一点小事就去打扰长老。”
阿苦听完,却像是没有听到般说道:“你答应方镜什么条件了?”
“水云堂的弟子,每月资源增加一层……阿苦姑娘!就这一个条件,都是从我自己的腰包中掏的,绝对不会影响回柒堂的运营。”
阿苦嗤笑一声,道:“曹瀚文呐曹瀚文!枉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的人,没想到真正遇到事了,却是泛起了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