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毓寻的思绪被打断，想起刚才回忆中的片段，有些耳热，然后就听到了离昼的“质问”，不由心虚：“这不是……突然有事吗？”

离昼幽幽道：“怎么每次答应了我什么事之后都有事呢？”

白毓寻：“……”

实不相瞒，他也想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巧。

“等等。”白毓寻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到人间这边来了，那魔界的事物由谁处理？”

“重要的我都处理了，”离昼不在意道，“剩下的那些交给阿率他们了，不用担心。”

白毓寻有些怀疑：“是吗？你以前不都是自己亲力亲为吗？”

“其实不是。”离昼实话实说，“魔界那么大，每天都有那么多事，平时也不可能都由我一个人处理，那样就算每天不睡都忙不过来的。”

白毓寻狐疑：“那我怎么每次都看见你书房桌子上的文书堆那么高？”

离昼：“……”

他心虚地移开眼。

白毓寻猛地反应过来：“你故意堆那么高的？”

他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真的是——”

离昼连忙补救道：“其实需要我处理的事情还是挺多的，大概有那些文书的一半的样子。”

白毓寻：“……”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凑过去亲了亲离昼的嘴唇：“嗯，夫君好辛苦。”

离昼：“！！！”

离昼顿时面红耳赤，恨不能按住白毓寻再狠狠亲一顿。

但是不行。

白毓寻嘴唇已经被他亲肿了，再亲就要破皮了。

失算了，刚才下嘴应该轻点的。

白毓寻看了看天色，抬手在离昼的胸口戳了戳：“不早了，我们回房说吧。”

离昼：“……”

白毓寻看着他沉默的神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吗？”

离昼：“……不记得了。”

他就顾着往人少的地方跑了。

白毓寻：“……站高处看看吧。”

好在给灵界来使居住的宫殿造型特殊，一人一魔很快就辨认好了方向，然后颇为悠闲地往那边走。

离昼找到的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小角落似乎是一处不受宠后妃的住处，院中的草木生长茂盛，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连回廊上都堆了些杂物。

白毓寻和离昼打回廊窄小的间隙穿过，隐隐约约听见了屋里的声响，白毓寻估摸着是住里头的宫妃的动静，也没有在意，结果突然听见了一声拔高的尖叫。

白毓寻脚步一顿，皱了皱眉。声音隔着窗户有些失真，他以为是里头出了什么事，正想偏头问离昼听清楚没有，就被离昼伸手捂住了耳朵。

白毓寻：“？？？”

他气声问道：“怎么了？”

离昼也皱着眉，脸色有些难看：“污言秽语，不要听了。”

白毓寻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拉下离昼的手，正要问就又听见了里头一些声音，这才明白离昼的意思，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

他和离昼在一起这么多年，该做的自然都做过，两个人年纪也轻，情投意合，精力充沛，花样也玩过不少，但真的……从来没有叫成这样过。

白毓寻见离昼蹙着眉侧耳听着，欲言又止。

离昼注意到他的神色，低声问道：“怎么了？”

白毓寻：“……”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想我这样叫吗？”

白毓寻纠结片刻：“这些话太粗了……我说不出来，而且……”

白毓寻诚恳道：“她叫得中气十足的，我觉得有点假。”

离昼：“……”

他沉默片刻，道：“我在听是因为听到了那女人刚才叫那个男人‘二皇子’。”

白毓寻一愣，也沉默了。

深宫内院里的女人不是后妃就是宫女，理论上都是皇帝的女人，现在和二皇子……

白毓寻：“……”

他深觉后悔：“我就应该听师哥和三师兄的话，不该出来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