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儿子、孙子你们吃饱点,这样晚睡觉才不会饿。”
……
秦淮茹震惊的听着里面说话的内容,眼中有着难以置信的目光。
三个人居然背着自己在地窖里面偷偷的吃东西。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被扎了一刀,呼吸急促,眼眶更是忍不住的发红。
她委屈、愤怒、不解、难受……
一系列的负面情绪积压在她的心里。
她以为自己会愤怒的冲出去质问,但她没有,反而是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悄悄的离开地窖。
然后眼泪再也止不住,呜呜的哭了。
她殚心竭虑的为一家人考虑,结果自己却被当做外人。
吃个东西还背着自己,不让自己知道。
简直就是三个白眼狼。
她跑出了大院外,找了一个没有人的胡同呜呜大声哭出来。
似乎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一起宣泄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这些年做的还不够么?我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给你们吃了!”
“结果你们就是这么对我的!”
她现在好想跟贾东旭离婚,她的眼中浮现当初何叶对自己的好。
那时候是一心一意的,对自己也是无微不至。
可一切都化作了泡影,是她自己丢掉了最珍贵的东西。
“何叶,我恨你,当初你为什么不肯努力一点,你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才华,要不然我也不会跳入火坑,都怨你啊!”
……
阎家。
阎埠贵一家人围坐成一圈,商讨着明天周末自行车谁用?
“爸,我想用一下自行车,明天不是周末么?我妈让我去左家庄换白薯。”阎解成说道。
贰大妈:“那冉老师不是给了你十斤全国粮票么?我琢磨着换成京都粮票不值。”
“因为全国粮票里面有油,可是油又拿不出来,我一想啊,还不如让佬大去左家庄换白薯呢。”
“一斤全国粮票给四斤白薯,还不用找钱。”
阎埠贵点头:“对,这事情还挺重要的。”
阎解旷说道:“爸,我也想用自行车。”
贰大妈吃了一口馒头:“你又没有正经事。”
阎解旷:“我怎么没正经事,我们体育老师,让我明天跟他去地坛体育场,学第二套广播体操呢。”
阎埠贵点头:“没错,这是正经事。”
阎埠贵问阎解娣有什么要说的么,阎解娣摇头。
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年代,她说了也是一点用没有,还不如不说。
阎埠贵说道;“佬大的事情很重要,勤俭持家嘛。”
“老三的事情也很重要,他是班级里面的班干部,体育老师要带他一块去,说明很器重他。”
“那说不定在班级里面要占据更重要的位置。”
阎解旷笑着点头:“对对。”
以为阎埠贵会把自行车给自己用。
阎埠贵说道:“但是,我说但是啊,咱们碰到这些问题不能解决么?”
“佬大,你明天不换白薯不成么?你后天去不就得了嘛。”
“再说了咱们离那个地坛又不远,完了你把他给扛回来不就得了嘛。”
“老三,你要是走着去,连那个公交汽车都不坐,那体育老师会更喜欢你。”
阎解成:“爸,自行车到底谁用啊?”
阎埠贵:“我用啊,明天我没课,我准备到城外去钓鱼。”
“如果钓回来鱼,可以卖到傻柱他们工厂那个食堂去,可以换钱回来给咱们家过日子。”
“若是钓的多的话,咱们还可以自己吃。”
贰大妈说道:“还是你的事情重要,咱们家都两个多星期没有见过荤腥了,连顿白面馒头都没吃过。”
然后她冲着阎解成等人说道:“你爸钓鱼啊,可以为咱们家改善生活。”
阎解成说道:“对,爸还是你的事情重要,我还记得两年前你钓了一条三斤的大鱼,咱们家可是好好的吃了一顿,跟过年是的。”
“现在我想想还流口水呢。”
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全部都忍不住的吞咽口水,那时候吃的实在太香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都给吞下去。
是她们家这两年来吃的最好的一顿,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你爸的钓鱼技术,你们还不放心么?哪一次是空手而归的。”阎埠贵自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