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嫁衣镇(1 / 2)小师妹又被豹君叼走了首页

此次委托案件的地点叫嫁衣镇,地处苍云边境,朝灵一行人御剑近一日才落地。

嫁衣镇字如其名,以制作女子嫁衣远近闻名。只因镇内不少裁缝绣娘善制嫁衣,布料上乘难觅,成色艳红如血,成品更是一顶一的好。

周边女子出嫁,都喜欢来此选制婚服,久而久之,嫁衣镇名声远扬,引得很多人慕名前来。

此时夕阳将沉,朝灵站在镇前,看着满目大喜的红,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屋顶上挂着大红团花,檐下垂着条条鲜红布料,对联是红,灯笼是红,就连檐上端坐着的黑猫脖子上都是红,家家户户,皆是如此。

装饰倒是喜庆,可乍一看去,镇上阴云密布,乌鸦低悬,一片死气沉沉之态。

“这里是在办喜事吗?”怎么到处都是红的。

她方才问出声,侧方却传来一声冷笑,极不礼貌,朝灵想都不想就知道这人是谁:“季大少主有何高见就明白点说,别动不动就笑得那么欠揍。”

苏钰和程月凝见两人刚落地就杠上,只能无奈对视一眼,只有十四依旧神色不变,不知在想什么。

季闻雪也不甘示弱,反问:“你见过谁家喜事这么阴森?”

朝灵耸耸肩:“我又没见过人家办喜事,不如季大少主办一个,给我这种山野旮旯里出来的无知草包开开眼。”

季闻雪听她胡言乱语,只觉得心火顿起,发作却又不能,只咬牙切齿道:“滚。”

朝灵不理她,自顾自往前走了。

季闻雪怕她闯祸,耐着性子又问:“你又要干什么?”

朝灵头也没回:“住店啊,季大少主要是愿意天黑查案,我们倒是不勉强,十四我们走。”

十四跟上朝灵的脚步,苏钰和程月凝见季闻雪脸色难看,只觉少主像个要炸不炸的丹炉,唯恐殃及池鱼:“少主,天色不早,我们还是先安定下来,查案一事不妨等天亮再说。”

苏钰琢磨着把话说完,却见季闻雪忽然回头,意味不明地深深看他一眼,像是暗中给他记了一笔,然后转身离开。

苏钰:“……”

季闻雪当然郁闷,元昊长老让自己守好那个野丫头,又不告诉原因,他堂堂苍云少主,又怎会陪这群人来这里,还平添一堆烦心事?

季闻雪赌气一样抱着剑在身后跟着,朝灵带着人在镇中左拐右拐,最后才在一家客栈门前停下。

“‘姻缘客栈’,有意思,”朝灵看了看客栈上头大红的牌坊,眼珠一转,不知道在想什么。抬手揉了两把客栈门口躺着那只大黑狗的狗头,然后才施施然推开门,“老板,住店五位,还有没有空房啊?”

客栈老板原在柜前算账,抬头见五人进店,容貌气度不凡,不似常人,后面还跟着个黑着脸抱着剑的,衣饰华贵,一看就是有钱人。

他开店多年,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不凡,见有贵客,立马放下算盘迎上去:“有有有!客官要多少有多少,本店童叟无欺,价格实惠,住过的客人都说好!”

朝灵坐在桌上,扶着下巴看老板:“我是熟人推荐才过来住的,还算半个熟客呢。”

那店老板兴高采烈地跟着寒暄:“那是自然,不知是哪位客人推荐啊?本店对熟客可有特殊优待!”

朝灵睁着眼睛瞎编:“一位出嫁半年的姐姐,先前在你们这里定过嫁衣。”

那老板不知朝灵说的是谁,只哈哈笑着说“那位姑娘啊我记得可清呢”“她最近如何”云云。

一会儿又问朝灵她们从哪里来,朝灵暼一眼季闻雪,道:“我和那位姐姐是同乡,此次前来也是为选制嫁衣而来的,估计得住上几日,老板你可得便宜点。”

这回桌上其他人也跟着望过来,似是都惊奇于朝灵胡诹地如此行云流水。

朝灵又和老板瞎扯几句,定了剩下的四间空房,还打发季闻雪去付房钱。

季闻雪黑着脸,把钱摔在桌上,转身上楼,客栈老板看他脸色沉沉,吓了一跳。

朝灵就把老板拉到身边,故作安慰:“他这几日心情不好,经常甩脸色给我们看,您别生气,唉……也是个可怜人。”

那老板听她未竟之言,八卦之心大起:“姑娘言重,这位公子年纪轻轻,气宇不凡,何至于可怜一说?”

朝灵却问:“你瞧我们队里,有几个人?”

老板:“三男两女,五个。”

朝灵:“原是有六人的。”

老板不解:“那为何少了一人?”

朝灵痛心疾首,指着楼上:“他未婚妻……路上和别的男人跑了!”

“噗——”苏钰一口茶水喷出。

“咚——”正上楼的季闻雪撞到了头。

程月凝掩面憋笑,只有十四依然静静坐在桌边,面上淡淡,目光落在朝灵脸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老板震惊片刻,目光移向季闻雪,似是没想到他年纪轻轻英俊潇洒就被人戴了绿帽,张了张嘴,半晌才道:“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公子换一个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