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港岛稍显陌生的他,嗑嗑碰碰,最后终于碰到了误以为他是大圈仔的刘东宝。
八十年代末,大圈仔并不像以前那么威名显赫,反倒是在港岛和当地社团的双重打击下,已经沦为了过街老鼠一样的角色。
刘东宝正是泅水来到港岛的大圈仔,相同的处培让他同情在港岛迷茫的左立东,便把他带到了自己工作的八喜饭店。
这一个多月以来,左立东与刘东宝相处得倒是非常融洽。
不过最让他无语的是,做为一个穿越者,他好像并不怎么合格。
他没有别人那般吊炸天的系统金手指帮忙,只有一个可有可无的马仔忠心度鉴别系统。
这个系统,他倒现在都没用过。
他只是八喜饭店身份地位最低的一个打杂的,哪来的马仔。
久而久之,左立东几乎要忘记这个东西,接受眼下的现实了。
这个世道和他想象中的一般混乱。
一共两种秩序,一种是明面,法治的秩序。
一种便是各大社团之间的地下秩序。
两中秩序共同维系着港岛表面的风平浪静。
联运街这一片地区,便属于洪兴社团,旺角话事人靓坤的地盘。
靓坤这些年咸湿影视产业,地产业发展的蒸蒸日,但和港岛所有的社团一样,他从未忘记收保护费的老本行。
大到旺角这一块的酒吧、ktv、三温暖。
小到街头卖鱼蛋的老头。
每个月都必须拿出一份合适的茶水钱交给靓坤。
他们这不到五十座的八喜饭店,每个月也需交个一千五百块钱的保护费。
左立东并没有怨天尤人,他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中,要么委屈求全苟且偷生。
要么,就豁得出去,舍得下身子出去陪他们玩一玩!
能在人才济济的行伍之中获得如此多的殊荣,并不仅仅只是他的身体素质天生比人过硬。
更多的是他有着一颗坚忍不拔的决心,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心!
只是眼下的他,姑且选择了前者。
左立东干活是绝对的干净利索,在他把手里的杂活忙完,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时候,后边的老板看不下去了。
当下肥胖的王老板麻溜的走到他跟前,喋喋不休地数落了起来。
“唉呀衰仔,你又在偷懒!碗都洗了没?菜都买回来了没?”
左立东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老板,都搞定啦!不要问了,桌子我也擦了,厕所我都给你洗了。对了,用的洗菜水哦!”
这一套说辞早已烂熟在他心中,可王老板这人看不得有人偷闲。
在他看来,活干不干完另说,但凡在工作时间摸鱼,都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责。
但每次他都挑不出左立东的毛病,气得撇了撇嘴,就要进去。
冷不丁的看到一群身雕龙画凤,流里流气的人走进了隔壁的水果店。
左立东大老远就瞥见了这群人,这群人,是来收保护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