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子儒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眼里露出了老狐狸的精光,不住摇头叹息:“唉,我知道,你从小就叛逆,现在更是越大越不会听长辈们的话了。”
凤子儒这话是说给股东金继东听的。
股东金继东本质是直男癌,是非常传统的大男子主义。认为儿女必须要无条件听从父母的要求,女人更是需要听从男人的话。
凤子儒便时常在金继东面前叹气,诉苦说阮沁溪不尊重父亲和这些长辈,以此来拉拢金继东,让其站在自己一方。
果然,金继东在听了这话之后,看着阮沁溪,露出了不赞许的目光。
阮沁溪看着凤子儒,再看着金继东,咬了咬唇,欲语还休,半晌方道:“爸,我绝对没有不尊重您和两位伯伯的意思。主要是我有点害怕,您还要跟我谈什么呢?妈妈的那些嫁妆,珠宝,股份,房产,都已经转到您名下了呀,我手上,真的再也拿不出来了。”
说完,阮沁溪用手指抹了抹眼尾,泫然欲泣,完美呈现了一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孤女模样。
金继东是老派直男癌,主张的是男人挣钱供养女人,女人则在家千依百顺。
如今,他听阮沁溪的意思,才知道凤子儒居然贪女人的钱。这种新派直男癌,软饭硬吃,吃相也未免太难看了。
金继东看着凤子儒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些许的鄙视。
凤子儒血压都有点爆顶了,这平时阮沁溪的嘴就像是三餐加宵夜都吃了鹤顶红,毒得没了边,怼他怼得跟不要钱似的,现在倒是一副柔柔弱弱,任他欺凌的模样。
这戏未免也太足了吧。
凤子儒当下也只能尴尬地笑着:“你这孩子,当着温先生和两位伯伯的面,开什么玩笑呢?”
凤子儒的笑声咯咯咯咯,响遍四方,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一窝公鸡冲出栅栏了。
金继东与何元杰两人不说话,就在旁边安心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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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子儒帮忙挡了下,凤依娴稍微回了下血,此时赶紧振作起来,拿了一瓶进口气泡水,假装用力拧了两下,没拧开,于是看向温笠归,声音娇软:“温先生,不好意思,能帮我拧一下气泡水瓶盖吗?我拧不动。”
凤依娴觉得拧不开瓶盖这一招,虽然老套,但好使,杀遍天下直男。
然而话音刚落,凤依娴便听见阮沁溪用比她更娇更软的声音道:“温先生,不好意思,能帮我拿一下气泡水吗?我拿不动。”
凤依娴差点没气撅过去。
她好歹还演了下拧不开瓶盖,可阮沁溪干脆演都不演,直接连气泡水都拿不起了。
金继东与何元杰用复杂的眼神看向凤子儒,心想你们家到底给女儿吃的什么呀?怎么一个比一个缺钙?
看着两个美人像争案板上的猪头肉一样争着温笠归,穿着燕尾服的侍者不由得羡慕——先生好有福气啊。
温笠归却表示,自己并不需要这样的福气。
他没有给凤依娴拧气泡水瓶盖,也没有给阮沁溪拿气泡水,而是冷淡开口,声音是低沉微冷的质感:“抱歉,我得去回个电话。”
说完,他拿着手机,起身,跨步走向了树林的另一侧休息区。
剩下两朵白莲姐妹花,继续在草坪摇曳生姿。
凤依娴微笑,话语带刺:“姐姐,外面不是传说,你和温先生关系很亲密吗?可是刚才,我怎么看温先生一句话都没跟你说?”
阮沁溪看了眼旁边的两位股东,缓声道:“哦,那是我们家温先生害羞。”
何元杰忙暗中给金继东递眼色点头,没错,没错,是有这事,上次在医院里面,温笠归脸红得跟蒸熟的螃蟹似的,确实是个纯情小伙儿。
凤依娴勾唇,嘴角略过一丝冷光:“我看温先生可不像是害羞,而像是跟你压根不熟。该不会,你和温先生关系亲密的事,是你自己传出去的吧?”
凤依娴到底也是个小海王,男女之间有没有暧.昧,她一闻就知道。刚才温笠归对阮沁溪,确实冷淡得很。
金继东也是这么想的。
相比于何元杰,金继东更加谨慎一些。之前他听何元杰以及陆明宇信誓旦旦地说,温笠归被阮沁溪拿捏得死死的。
可是今天看来,温笠归对阮沁溪很是冷漠。
看来,事情确有蹊跷呀。
看着金继东的怀疑神色,阮沁溪心头“咯噔”一声。
出门忘记看黄历,难不成,今天她要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