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嫆和越凌分开后又在街上溜达了半日才回到了淮景的府邸。
她刚进院,便瞧见了谢昀。
他拿着一个翠绿色的扳指坐在石凳上,不停的把玩,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瞳孔的颜色,卫嫆一时之间瞧不出他的喜怒。
似是注意到她这边的动静,谢昀收起了扳指,抬眼,见到是卫嫆后,本来紧绷的双肩,一瞬间有轻轻卸力的迹象。
“殿下。”他站起来,远远的冲着卫嫆行礼。
卫嫆扶手,他就又坐下,没有半丝要和卫嫆交谈的意思。
也罢,谁稀的和他说话。
卫嫆负着手,略显洒脱的进了内院。
淮景没有侍妾,更别提正妻了,内院空荡荡的,索性被他改成了演武场,旁边的架子上兵器罗列的样样俱全,但是白语一眼相中的还是一杆银样蜡枪。
她从前在军营里,日日都得早起练武,可这些日子路上极速的行进和今早的头疼,都让她撂了有十多日了。
加之刚刚看见谢昀后心中积攒的一股闷气,手里便开始痒痒。
三两步走上前去,脚轻轻一踢,那杆银白色的枪便自孔洞破风而出,落入了卫嫆的手中。
“果然是好枪。”
卫嫆抚摸着枪身,冰冷光滑的触感,细密的纹理,趁手的重量都说明了这是把独一无二的好枪。
内院里无人,演武场又足够的宽广,卫嫆直接就在此地演练了起来。
□□一出,舞出了气拔山河的架势。
一个转身,□□打在地上,银白蜡枪的杆子极有韧性,一瞬之间便反弹回力,卫嫆又转身一挥,枪尖划破空气,发出“飒”的一声。
卫嫆一套枪舞了下来,已是大汗淋漓,心中郁气渐消,此刻正杵着□□喘着气。
“好枪法。”
卫嫆听见了这欢呼也并不抬头,刚刚舞枪的时候她便注意到了淮景站在了内院的门边,远远瞧着她。
“回来了?”卫嫆将银枪摆回原位后才抬头看去。